1962年,毛主席在中南海頤年堂里面,設宴款待了一個非常特殊的客人,清朝的宣統(tǒng)皇帝——愛新覺羅.溥儀。
為了盡可能地讓家宴的氛圍輕松起來,毛主席還特意邀請了章士釗、程潛等人作為陪同,可是在宴席期間,毛主席的一個問題卻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調(diào)動了起來。
在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毛主席突然問了溥儀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你還記得傳國玉璽放在哪里了嗎?”
這個問題成功將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溥儀的身上,可是接下來溥儀的回答卻讓所有人都大為震驚。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答案。
溥儀的答案究竟是什么,竟然能引起這么大的反應?毛主席又究竟為什么要宴請溥儀呢?做慣了皇帝的溥儀在清朝滅亡之后,究竟有什么樣的遭遇,他又將玉璽逮到了哪里?
頤年堂的特殊客人
1959年,毛主席向人大常委建議特赦一批已經(jīng)改造完成的戰(zhàn)犯出獄,而毛主席第一個欽點的罪犯就是一個極具特殊意義的人——愛新覺羅.溥儀。
這年九月,已經(jīng)經(jīng)過快十年的改造生活的溥儀,作為第一批特赦犯里第一個被毛主席點名的犯人離開了撫順戰(zhàn)犯管理所。
在這之后,溥儀被周總理親自接見,還親自給溥儀在北京植物園里面找了一份工作,本來溥儀以為這已經(jīng)是他自從清朝滅亡之后最為舒心的日子了,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在兩年后的新春佳節(jié),他竟然收到了毛主席的邀請。
1962年1月31日的中南海頤年堂,章士釗幾個人早早地就來到了家宴現(xiàn)場。
毛主席看見他們幾個人之后,立刻就招呼他們趕緊入席落座。
看著還空著的一個位置的時候,四個人的臉上都是一臉地不解。
毛主席笑了笑,一臉高深莫測地說道:“今天請你們來是有任務的,我今天宴請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客人,你們一定要幫我把他陪好。”
聽到毛主席這么說,章士釗立刻追問道:“主席,您說的這個人我們認識嗎?”
毛主席只是笑著說道:“你們肯定是知道他的,等他來了你們就知道我為什么要說他很重要?!?/p>
聽了毛主席的這句話之后,章士釗他們就更加好奇能讓毛主席這么重視的客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終于,就在他們不知道等了多久的時候,一個瘦高個兒,戴著眼鏡,穿著并不算很合身的中山裝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看著走進來的略顯老態(tài)的男子,毛主席立刻走了過去,將他安置到了自己的身邊坐下。
一邊安置新來的客人,一邊對章士釗等人介紹:“你們還沒見過吧,這位可是宣統(tǒng)皇帝,當年我們所有人都在他的手底下工作?!?/p>
而溥儀聽到毛主席的這句話之后則顯得有些緊張不安,他連連擺手說道:“您不要這樣說,當年的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p>
等毛主席介紹章士釗等人的時候,溥儀還特意站起來,態(tài)度恭謹?shù)叵蛩麄円灰淮蛘泻簟?/p>
在家宴上,毛主席親切地詢問了溥儀的身體近況,關心他現(xiàn)在的生活,還指著桌上的辣椒、苦瓜等小菜,熱情地招呼溥儀吃飯。
看著溥儀的鼻子上都是被辣椒辣出來的汗,毛主席笑著說道:“我們湖南人缺不了辣椒,這也是為什么湖南每個人的身上都天生帶著一股子辣勁的原因?!?/p>
為了證明這句話所言非虛,毛主席還特意指著章士釗等人打趣地說起了當年章士釗和仇鰲等人在報紙上大罵宣統(tǒng)皇帝,造晚清王朝的反的舊事。
聽到毛主席提起當年的事情,原本已經(jīng)放松了一些的溥儀立刻又緊張了起來,他誠懇地向在座的人道歉說道:“是我對不起你們,當年的事情是我做錯了,我是犯過死罪的人?!?/p>
聽到溥儀的這句話,毛主席立刻就意識到溥儀這么多年過去了,心里還是會有些不安,在都是共產(chǎn)黨人的聚會上,溥儀還是會有些緊張。
毛主席打岔,故作好奇地問道:“先不談這些了,今天主要是為了給你接風洗塵。另外,我還有一個十分好奇的問題想要問你,當年的傳國玉璽究竟放在哪里了?”
毛主席的這一打岔確實將宴席上的氛圍給糾正了過來,所有人都緊張地盯著溥儀,想要知道玉璽究竟在哪里。
可是溥儀卻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也不知道玉璽究竟在哪里?!?/p>
溥儀也不知道玉璽在哪里,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作為最后一個掌握玉璽的人,溥儀怎么會不知道玉璽在哪里呢?
不知所蹤的玉璽
1924年的年末,馮玉祥的部隊浩浩蕩蕩地開進了北京城,而馮玉祥進京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已經(jīng)退位但仍然居住在故宮里的溥儀趕出去北京城。
“給你們兩個小時的時間,立刻搬出去北京城?!?/p>
在馮玉祥的下屬鹿仲麟的催促下,已經(jīng)沒有任何實權(quán)的溥儀只能匆匆收拾細軟離開北京場,但是因為當時走得匆忙,很多東西都來不及收拾,一直以來被視作朝代最高權(quán)利的玉璽也被遺忘在了北京城。
而匆匆離開故宮的溥儀,則在日本人的幫助之下,在東北的偽滿洲國做起了傀儡皇帝,等到他終于算是安定下來的時候,就立刻派人去找馮玉祥想要討要回玉璽。
可是馮玉祥的答復,卻讓溥儀感到了一陣的心慌,因為玉璽并不在馮玉祥的手里,當初馮玉祥將溥儀趕出故宮之后,搜遍了整個故宮也沒有找到玉璽,就以為玉璽被溥儀帶走了。
現(xiàn)在兩個人一對質(zhì)之后才明白,玉璽是真的丟了。
得知這件事情的溥儀感覺到了一陣的心慌,玉璽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什么權(quán)利了,但是他畢竟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傳承了幾百年的東西,現(xiàn)在在他的手上哦給弄丟了玉璽,溥儀害怕自己在百年之后沒有顏面去面對老祖宗。
“你們必須幫我找回來玉璽?!?/p>
當時已經(jīng)沒有別的辦法的溥儀,只能匆匆向日本人求助,他妄圖用自己的偽滿洲國皇帝的身份和日本人談判,可是就連偽滿洲國都是日本人建立的,他們又怎么會害怕溥儀的威脅。
他們并沒有理會溥儀的要求,只是在口頭上答應幫助溥儀尋找玉璽,并沒有采取任何實質(zhì)性的行動。
溥儀也明白日本人是在敷衍他,所以他只能將自己的手中僅有的愚忠的晚清大臣派出去,借助日本人的勢力,尋找不翼而飛的玉璽。
可是直到1945年,日本戰(zhàn)敗投降之后,溥儀也沒能找到玉璽,只得匆匆跟著戰(zhàn)敗的日本兵一起逃走。
就在溥儀已經(jīng)順利抵達機場,即將乘飛機離開的時候,趕來的蘇聯(lián)紅軍在飛機即將起飛的前一刻,抓住了溥儀,并且將溥儀帶到了蘇聯(lián)。
從此之后,溥儀一直被囚禁在蘇聯(lián)的看守所里面,直到新中國成立之后,毛主席出訪莫斯科的時候才主動提出了將溥儀移交給中國政府的要求。
1950年5月,經(jīng)過多次交涉之后,溥儀和其他一干戰(zhàn)犯別正式移交給了中國政府,溥儀也在撫順戰(zhàn)犯管理所開始了近十年的改造學習生活。
在這期間,雖然沒有人詢問,但是幾乎所有的人都默認中國封建王朝最高權(quán)利的象征——傳國玉璽在溥儀的手中。
直到這次家宴,毛主席為了調(diào)節(jié)宴會的氣氛,不經(jīng)意地問了這么一句,眾人才得知玉璽早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經(jīng)丟失了。
毛主席的兩條建議
在得知玉璽已經(jīng)丟了的事情之后,所有人都露出了一副震驚加惋惜的神情,只有毛主席淡定地說道:“玉璽是封建時代的象征,現(xiàn)在封建王朝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它就是一塊沒有用的石頭疙瘩,丟了就丟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嘛?!?/p>
緊接著毛主席又幽默地說了一句:“就是很可惜,我長這么大還沒有見過玉璽長什么樣子呢。”
毛主席的這一番話,成功將宴會上的氣氛又帶動了起來,溥儀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在這次的接觸中,溥儀發(fā)現(xiàn)毛主席雖然也是最高領導人,可是一點都沒有高高在上的感覺,不但說話風趣幽默,還很關心他的個人生活。
在得知溥儀自從和福貴人離婚之后,一直都沒結(jié)婚之后,毛主席還特意對溥儀說道:“現(xiàn)在還是可以再結(jié)婚的嘛!不過結(jié)婚是后半生的已將大事,這次一定要認真對待,找一個適合的人,好好過今后的生活?!?/p>
溥儀聽到毛主席這一番語重心長關心的話語之后,立刻紅著眼睛點頭答應了下來。
在吃完飯之后,毛主席還特意留溥儀談話,和溥儀探討接下來的工作安排和思想改造的事情。
在得知溥儀在多年前曾經(jīng)整理一部分自己的早年生活的時候,毛主席還鼓勵溥儀繼續(xù)寫下去,將自己一生都用詳細地記錄下來,到時候可以印刷出來讓廣大的群眾跟著一起見證一下中國近代的社會變更。
但是與此同時,毛主席也指出:“不論是寫之前的事情,還是寫自己的感受,最重要的就是要保證記錄的事情的真實性。只有真實地將事情講明白了,才不至于在將來給讀者造成錯誤的引導?!?/p>
1962年的這場家宴,不但是末代皇帝和開國元首的第一次見面,更是在溥儀的心里留下了一份永遠也忘不掉的回憶。
在這次宴會中毛主席和溥儀的一張合照,無論是單身的時候還是結(jié)婚之后搬家,溥儀始終將自己和毛主席的合照放在自己的床頭。
可惜在后來的動蕩中,溥儀害怕將這張照片會被抄走就主動上交給了政府機關幫忙保管,但是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這張照片就像神奇消失傳國玉璽一樣,再也沒能找回來。
雖然照片不見了,但是照片所包含的情感是的的確確存在的,每次毛主席提到溥儀的時候都是說“我們要好好團結(jié)他”。
在聽說溥儀的生活過得拮據(jù)的時候,毛主席立即就讓章士釗將自己的稿費送給溥儀,幫助他改善生活。
收到毛主席讓人送過來的錢之后,溥儀十分感動,但是他表示自己的生活還可以過得下去,并且《我的前半生》即將出版,自己也會有一筆稿費,自己不能收毛主席的錢。
最后還是在章士釗的一再勸說下,溥儀才紅著眼睛收下了這筆錢。
很難想象,曾經(jīng)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每天前呼后擁的皇帝,竟然會因為一筆數(shù)目不算很多的稿費感激涕零。
習慣了高高在上的生活的溥儀最終還是在共產(chǎn)黨的改造之下,走下了由別人堆砌而成的神壇,就像毛主席所說的,“我們成功改造了一個皇帝”。
溥儀從一個皇帝變成了新中國萬千群眾中的一員,雖然沒有了呼風喚雨的能力,但是他的生活比之前更加滿足,更加充實,也更加地有意義,他對現(xiàn)在平淡而又充實的生活狀態(tài)的樂在其中。
在臨終之前,溥儀還拉著妻子的手說道:“是共產(chǎn)黨給了我第二次生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