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越自衛(wèi)友擊作戰(zhàn)中,有兩位常德兵給我留下難以磨滅的映象,而且他們都犧牲在朔江戰(zhàn)役之中。
一位是本班新戰(zhàn)士徐自雄,春節(jié)前夕才來我班,被越迫擊炮擊成重傷,臨終之際,他斷斷續(xù)續(xù)地對我說:班長,如果我犧牲了,請告訴我家里,我沒有給他們丟臉!我要加入共產(chǎn)黨,行嗎?
我對說:行!:我一定向上反映!
不久,他便氣絕身亡。
另一位是團里配給我營的報務(wù)員常超淼。那天午后,當我從昏迷中蘇醒過來后,我與排長盧遠光交流了一下,征得他的同意,我朝后運動時在本班副班長毛永林身后兩三米遠遇到常超淼,他俯臥在地,背上背著電臺,右手拿著話筒,左肩處被炮彈炸得僅留一根手指大的皮與身體相連,傷口處血已凝固,我把電臺取下,準備給他包扎,他無力地對我說:不用包了,沒有用了,請告訴我家里面,我是在這里犧牲的,我沒有給家里人丟臉!
我把他拖到公路旁的排水溝中,腳朝回國的方向,頭向朔江方向仰面朝天臥下,為防止太陽刺眼,我將他的帽子取下,將帽舌往下拉一些,并將電臺放在他身體右側(cè)與曠壁之間。
他很滿意,面帶微笑地對我說了聲:謝謝你!他還向我要水喝,我前后左右都找了幾個烈士的水壺,都沒有水,未能滿足他最后的愿望。
因無法后送,得不到救治,最后也犧牲了。
如今這些事情一直在我腦海中重現(xiàn),難以忘懷!
愿我那些離我而去天國的戰(zhàn)友們安息!
記得81年退伍時,我們軍付軍長王寶田在前場火車站揮手向我們告別,同志們再見!這一刻,我們至今難忘,要知道哪時付軍長已是滿頭白發(fā),且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高級干部,送我們這些年輕的退伍兵,能不感動嗎?
干部對戰(zhàn)土關(guān)心備至,愛護有加。連里干部晚上給戰(zhàn)士蓋被子,掖蚊帳,一點傷風感冒,又是病號飯,又是安排戰(zhàn)友照顧,十分細致。當然啰,軍事訓練那是十分嚴格,動不動就大聲呵斥,不講情面。所以,戰(zhàn)友們會說:部隊干部既是慈祥的母親,還是嚴厲的父親。
是我的老班長教會我先學會做人,然后就去做事
那是一九九八年的秋天,在北京西客站的一個站臺上,集結(jié)著退伍還鄉(xiāng)的四百多名老兵。
我受支隊黨委的委派帶領(lǐng)支隊機關(guān)的干部前往車站送行。當我走進站臺,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齊刷刷穿著便衣列隊的戰(zhàn)友,他們熱情地鼓掌,一位老兵發(fā)出雄渾標準的口令:“立正!”,然后跑步向我報告:“報告首長! 支隊退伍老兵登車準備完畢,請您指示!”我回應(yīng):“稍齊!”然后代表支隊領(lǐng)導(dǎo)致歡送辭,看著四百多名朝夕相處,摸爬滾打,勝似兄弟的戰(zhàn)友們……,心中有說不出道不盡的難忘難舍之情……。致完辭后,我同老兵們一一擁抱握手,此時,我再也抑制不住淚水,孩子似的哭出聲來,在場的老兵們也都哭了。此時,不知是誰領(lǐng)頭高歌:“戰(zhàn)友!戰(zhàn)友!親如兄弟……?!彼托械膸孜粰C關(guān)干部也即興唱起:“送戰(zhàn)友,踏征程……?!币粫r間哭聲和著歌聲回蕩在送行的隊伍中……。
列車開始啟動。送戰(zhàn)友,踏征程,默默無語兩眼淚……的歌聲仍從車窗傳出,隨著“北京,再見!”“再見,北京!的問候聲。在淚眼婆娑的前方,伸出車窗的無數(shù)雙手還在一起搖動…….。
從軍二十五年,68年兵,70年有一次最光榮的事(下邊講述)。71年有件最遺憾的事(講述在后邊)。
看到此提問的不由的回想起這兩年中發(fā)生的兩件事,先講第一件事,也是實現(xiàn)過的一件事。
那是一九七0年下半年,部隊駐地為保定空軍第六航校,剛從鐵道兵入選上空軍的飛行學員,有幸又被選上參加國慶大閱兵的行例中,雖然不是方隊隊員,但能參加天安門廣場上的鮮花方陳已是即難得,又光榮的事了,畢竟是參加人數(shù)有限,這可能和到空軍成為一名飛行學員有關(guān),因為那個年代參加大型活動政審是一個難關(guān),大關(guān),因為飛行員已經(jīng)是經(jīng)過萬里挑一才選上的,自然政審沒問題了。
我們方隊六月初就開始了訓練,為方便現(xiàn)場演練,訓練場地安排在了北京南苑機場,那幾個月正是炎熱季節(jié),訓練場地又是在機場停機坪上,水泥路面曬的燙屁股,混身上下汗流浹背,但每個戰(zhàn)友都抱著 一顆”決不給毛主席丟人”,”決不給空軍丟人”,”決不給飛行隊伍丟人”的信念,苦練,巧練,加班練,心中始終把毛主席的教導(dǎo)記心上,把能見到毛主席做為最大的榮耀。其中有三次在天安門現(xiàn)場訓練。
十月一日那天一大早來到北京天安門廣場上,我們被安排在天安門東側(cè)中間靠前的位置,自己的”陳地”也就一塊方磚的地方,手拿一朵大紅花,慶祝開始后我們整齊劃一的完成了各種動作,當毛主席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時,萬歲聲嗓子嘁啞了,激動的哭了,眼淚一直流,雖然看的不清楚,但能見到毛主席的身影已是最光榮最幸福的一天了,終身難忘。
遺憾的是一九七一年同樣接受到”十一”閱兵任務(wù),而且是飛行員學員方隊,訓練場地同樣是在北京南苑,訓練經(jīng)過就不講述了,凡正比上次更嚴,更累,臨近閱兵前發(fā)生了”九一三”事件,后邊的計劃全去消了,夠遺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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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場二十八天的對越自衛(wèi)反擊戰(zhàn),那些犧牲我一個幸福十億人的長眠南疆的戰(zhàn)友們。
那一場由王昆團長率領(lǐng)的東方歌舞團在云南蒙自慰問對越自衛(wèi)反擊戰(zhàn)指戰(zhàn)員的晚會,演員戰(zhàn)士熱淚盈眶,看到了一輩孑都不會見到的大人物大名星。
那些相濡以沫的戰(zhàn)友,那些愛兵如子的首長都將是我一生的牽念。我慶幸自己走進了軍營,走進了一生學不完用不完的道理知識,愿我的戰(zhàn)友首長平安幸福,健康永遠。
部隊就是一個大熔爐,是鍛煉年輕人最佳的地方,是年輕人夢想騰飛的地方。所以,在部隊或多或少都會有感動人、或者讓人感動的事情,而這些事情終生雕刻在回憶之中。
在部隊3年,服役的營地在省城,當時是郊區(qū)(現(xiàn)已成市區(qū))。當兵3年,有一件事讓我感動,后來差一點成為了故事,而這件讓我感動的事恰恰是因為看書這個愛好引起的。
作為一名來自農(nóng)村的兵,為了上進,在工作閑暇之余,自己就看看書,逛逛書店就成了自己的愛好(當時叫新華書店),軍營距書店也很近不足3公里。
也許是經(jīng)常到這家書店逛,不經(jīng)意的被營業(yè)員“盯上”了吧,記得那一年6月的一天中午,天氣很熱,午飯后自己就到這家書店逛逛,看看有沒有自己愛看的書。當我在柜臺前尋找書的時候,書店一位“高高在上”的收銀員從柜臺上向我走來,關(guān)心的詢問我要什么書,我便告訴她我要的書名。她說,你要的書沒有了,讓我留下地址,等到了她給我送去,我便告訴她我的地址。當時,我穿的是便裝,我給她的地址僅僅是省城民用的一個街道門牌地址,她并不知道我是一個當兵的。之后,我便離開了書店。
這件事我也沒有刻意放在心上,記得一個多月后的一天晚飯時,她身穿小花連衣裙、肩挎小包,騎著女工鳳凰自行車來了。此時,我正在營地門口和戰(zhàn)友們吃晚飯,看著她來了我就起身迎接。她將書給了我。我給她書錢時,她堅決不收,看著她堅決的態(tài)度我也沒有再堅持。之后,我就送她到了營地大門口,看著她騎著自行車遠去的背景,直到消失,感覺此事已經(jīng)劃上句號。她走后我便打開書看看價格,書錢9元多,當時是我一個月的津貼,是一個不小的數(shù)目,她沒有收錢我心里一直深感不安。這就是在部隊服役期間讓我最感動的一件事。這一件事后來差一點成了自己的故事,因為當兵要嚴格遵守規(guī)定,不越紅線,嚴守底線,最終,只能成為雕刻在記憶中的往事。讓我感動的是一位省城的女孩子,在還沒有開放的年代,那么真誠、那么勇敢、十分熱情的為一個素昧平生的人買書而不收錢,多么難得。
95年初新兵集訓在南京新塘坦克訓練基地,當時手凍爛了有一個班長給我一只手套帶上,這個山東的班長雖然沒有記得名字但是挺感謝他的,我南京軍區(qū)管理局95年兵
謝謝邀請!記得是92年9月份我的指導(dǎo)員因公殉職,在他的追悼會上他的老父親強忍著喪子之痛說:娃們!你們的大哥走了,但你們都要好好的,好好的學習、好好的完成任務(wù)、好好的活著……你們的爹媽等著你們回家……這句話至今都深刻在心里!
說一個在部隊“過春節(jié)”的故事
1989年秋末老部隊“野外生存拉練”,一路行軍一路宿營,記得某日大雨傾盆;我們露營在安溪縣林墩鄉(xiāng)中學操場上,引起附近村民的好奇圍觀看“風景”……
第二天,連隊組織戰(zhàn)士與鄉(xiāng)中學學生,搞軍民共建聯(lián)歡活動,就是這天我與幾位女中學生認識了,他稱呼我“解放軍叔叔”,非讓我給她們簽名留念,還私下留下“通訊地址”(部隊紀律不允許),一個月后受邀她們來部隊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周末,后她們常寫信問這問那的,還寄來的“少女青春的笑容”……
1990年春節(jié)我和另一位戰(zhàn)友,向連長請了兩假,來到了林墩鄉(xiāng)老鄉(xiāng)家過了個“別一樣”的春節(jié),初一她帶著我倆去另幾位同學在拜年,老鄉(xiāng)十分熱情,問我們老家是哪里的,家里父母是不是也是種地的………其中來到另一位同學家,她奶奶聽說我們來之安徽的,就拉上了家常;她那年有70多歲,十幾歲隨父輩躲戰(zhàn)難,從江蘇省江都縣一路乞討,來到這大山里定居,在這里成家立業(yè)有六十年了!她身住大山里,不知世外事;就問我們?nèi)]去過南京,知不知道南京的板鴨,還有“秦淮河”的故事,那天老奶奶很開心,非讓兒媳婦燒中飯,留我們在家吃飯;并囑咐我們在部隊好好干,爭取提“干部”……… 她哪里知道我們已服滿兵役,還有四十多天脫下軍裝退伍了;假期很快就到了,依依惜別她們后………
1990年3月3日,我退伍了;回到家以后,還有多次與她們通信來往,最后一封信,是那個叫“林阿妹”的中學生告訴我,她考上了中專,其他幾位女孩,有的初中畢業(yè)后就回家種地了,還有一位十七歲就定婚了………
我衷心祝福她們幸福快樂!
這是一個真實感人的故事,軍民魚水一家親!
(那年和我一到去的不是他,而是另一位戰(zhàn)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