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思純和張哲軒在英國被拍了。
從幾個月前被爆懷孕到現(xiàn)在,馬思純方還沒有正面回應(yīng)過這個問題,而這次被拍,再結(jié)合她在照片中的狀態(tài),很快又有新的言論被推到大眾面前:馬思純正在英國待產(chǎn)。
至于是真的有料還是添油加醋,誰也說不好。
總之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她又被罵了…
在圈里吃瓜這么多年,羊其實沒見過哪個女星能被吐槽得這么慘且范圍寬廣:從長相到到性格到身材,再從擇偶標準到擇偶態(tài)度到戀愛觀,馬思純在哪里出現(xiàn),哪里就是吐槽陣地。
而張哲軒的出現(xiàn),在一定程度上扭轉(zhuǎn)了風向。
對張哲軒的討厭,使大家忽略了馬思純身上的其他特質(zhì),從此以后,她的槽點幾乎只剩下了一個:戀愛腦。
有背景的美貌富家女X油膩的滾圈“萬人嫌”?
流量密碼的背后,其實是馬思純自己的戀愛博弈。
在某種程度上,羊其實是理解馬思純的,因為我們誰也不能否認戀愛的美妙,這是一種精神狀態(tài),更是一種生理本能。
科學家很早之前就證實過,我們的大腦底部其實有一個很微小的活躍區(qū)域,它與欲求、動機,以及渴望有關(guān)。
這個區(qū)域的細胞可以制造多巴胺,通俗點說就是一種天然的興奮劑,特別是在戀愛時,這些細胞會比往常更加活躍。
而這些多巴胺不受情緒控制,并且會對我們的意志及記憶產(chǎn)生一種抑制效果,模糊我們的正常判斷,所以,熱戀中的情侶總是會給旁人一種“失去理智”的感覺。
從這種意義上來說,每個人都具備戀愛腦的潛質(zhì)。
人人都能成為戀愛腦,但并不是人人都是戀愛腦,怎么這么巧被馬思純趕上了?
學術(shù)界對戀愛腦的定義是癡迷型依戀。
但關(guān)于我們會愛上誰,選擇和怎樣的人共度一生,其實沒有明確的路徑,專門研究人類情感的心理學專家給出了幾個要素:社會因素,經(jīng)濟水平,以及最關(guān)鍵的童年經(jīng)歷。
童年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環(huán),因為它在一定程度上塑造了我們,家庭咨詢師DR.MLLAN就曾說,每個人愛人的方式是由個人幼年時期的行為而斷定的。
而戀愛腦人群普遍有一個共同特征:自卑導(dǎo)致的安全感缺失。
從本質(zhì)上來說,安全感來源于兩個方面:金錢和愛。
在馬思純之前,圈里也有幾個比較出名的戀愛腦。
羊拿不到20歲就跟著馮軻最后還在粉絲面前“逼婚”的張靚穎舉例,她就是童年經(jīng)歷受害者的典型——
父親重男輕女,疏遠她,母親又沒錢,她迫不得已要為了每月100元的生活費求父親“施舍”。
父愛的喪失以及生活的困窘不斷侵蝕著她,她的內(nèi)心被焦慮和脆弱籠罩,缺乏一種能讓她安心下來的力量。
在這種情況下,她很容易對比自己大十幾歲的馮軻產(chǎn)生依賴,她要的不僅是愛情,還有超出愛情之外的安定感。
馬思純是個特殊情況,她家庭美滿,不缺錢不缺愛,卻同樣自卑渴望救贖。
在心理學者KAYE YORKOVICH提到的愛人方式中,馬思純屬于祈求者人格。
“祈求者”通常成長于一個過分保護或過分偏激的家庭中,從孩童時代起,他們就會在父母面前做乖乖仔,從而避免與父母的矛盾產(chǎn)生。
而馬思純的媽媽,恰巧有很強的掌控欲。
馬思純的家庭教育帶著某些偏執(zhí)性,她的少年時代完全是在順從中度過。
家人要求她必須聽話懂事,做事之前要為別人考慮,來到北京后,媽媽又給她立下了很多規(guī)矩,其中就包括了門禁時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回家甚至比在學校還要拘謹,在家里,她連吃飯都要先等長輩動筷。
這是非常極致的中國式教育模式:父母不僅想“照顧”你的現(xiàn)在,更想“掌握”你的未來。
馬思純的媽媽,甚至一度把自己當主持人的夢想寄托到了女兒身上。
在叛逆的青春期,馬思純一直是順從長輩意志的乖乖女。
而這種人格的小孩不喜歡沖突矛盾,比起處理糾紛,她們更擅長于說服自己或低頭認錯。
在自我和個人需求的被否定中,逐漸形成了懦弱、自卑的人格。
“戀愛腦”馬思純
周冬雨在接《少年的你》時曾和馬思純討論過劇本,當女主被同學校園霸凌,用籃球砸了后腦的那一幕,周冬雨問:她為什么不回頭?馬思純說:不敢。
馬思純經(jīng)歷過真實的校暴。
家庭帶給她的軟弱性格,再加上本就偏胖的身材,使她很容易成為校園暴力的對象。
初中時,班里有個女孩格外針對她,那個女孩每次路過都要擠兌她的身材,運動時也要嘲諷“胖子”的跑步能力。
青春期的馬思純,是在打壓聲中長大的,一部分來源家庭,一部分來自校園,但歸根結(jié)底,是過于霸道的家庭教育模式讓她不懂如何正確對待自我。
從小到大,她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聽話懂事,讓父母滿意。
即使面對校園暴力也是如此。
來北京定居后,馬思純偶爾會和老家的好朋友寫信,但是每一次都會被那個女孩提前拿走,一字一句地在班里大聲朗讀,欺負得最過分時,她甚至往馬思純的杯子里倒粉筆沫和抹布水。
馬思純在學校被欺負哭了,但媽媽知道這件事后,只是讓她“不要搭理閑人”。
家人總讓馬思純聽話,但聽話到了極致,就會逐漸喪失自己的人格,變得沒有主見,脆弱,習慣性承受打擊。
如果說在這種家庭模式下成長的馬思純此前一直順風順水,那這個女孩的出現(xiàn)則成了她不自信的開端,就像是有人在她平靜的青春里砸下一塊巨石,石頭太大太沉卻沒人幫她一起打撈,最終只能任其墜落。
她的戀愛腦不是后天養(yǎng)成,而是在這種年復(fù)一年的消磨中日漸沉溺——
她和缺愛家庭里的小孩一樣,性格敏感卑微、擅于討好,她總想讓別人滿意,表現(xiàn)在生活當中就是不想麻煩別人,甚至在高速路上,她可以為了給司機省事兒憋一路的尿。
而這種人格,放在愛情里會表現(xiàn)得更加強烈。
馬思純和歐豪談了一年多,接《左耳》時,看到女主是馬思純后歐豪的第一反應(yīng)是:黎吧啦有這么胖嗎?
歐豪喜歡損馬思純,喜歡叫她胖子,胖吧啦。
雖然本就因為身材自卑,但馬思純從沒真的對歐豪動氣,她總在感謝歐豪,感謝歐豪陪她健身,陪她減肥,陪她成為更好的黎吧啦。
她早已經(jīng)習慣了放低姿態(tài),而不是把自己的感受放在前面。
馬思純的好友也說,在戀愛中她總是下意識放低自己。
馬思純是很少感受到被愛的。
家人的愛總是內(nèi)斂又嚴肅,比起說愛,他們更愿意“遵守規(guī)則”,這導(dǎo)致馬思純成為了一個矛盾體:她一方面想要叛逆,一方面又不得不恪守傳統(tǒng)。
她的理想型是那種有江湖氣息的人,哪怕書讀得不多,但那種經(jīng)歷過人生百態(tài)的感覺,恰好能跟她互補,所以不管別人覺得張哲軒如何油膩如何渣,馬思純都不在乎。
這種被大家罵成眼瞎不聽勸的戀愛腦,從某種意義上說其實是馬思純的主動選擇:她能在張哲軒身上看到青春期少年該有的影子,她把自己對叛逆的向往,投射在了戀愛對象身上。
但同時,她又沒法完全走出家庭帶來的影響。
他們家的價值觀有些刻板完美主義,甚至當初馬思純接黎吧啦這個角色時,媽媽和姥姥就曾因角色是壞女孩而提出反對。
在馬思純的家庭模式里,好的就是好的,壞的就是壞的。所以不管她怎樣渴望叛逆,還是會下意識地保持較為傳統(tǒng)的中國式觀念:追求圓滿。
于是,你總能看到馬思純說一些魔幻愛情宣言,特別是那句經(jīng)典的“女人可以用愛改變男人”。
圣母到極致了吧?但很真實。
這種戀愛腦就是“完美教育”和“遲來的叛逆感”夾雜在一起的成果:我要刺激,也相信童話。
放過馬思純吧
馬思純非常想結(jié)婚。
十幾歲的時候,她曾寫下自己的人生夢想:寫一本書,導(dǎo)一部電影,開一個火鍋店,嫁一個好人;拿金馬獎的時候,她站在頒獎臺上說,媽媽,你知道的,我特別想結(jié)婚。
但人們卻說:馬思純?她比較適合和腦子戀愛。
講真,有點太毒了。
羊之前在寫嬌妻文學的文章里說過,在不了解別人的人生前,其實沒有資格給她下一個絕對的定義。
我們成天罵戀愛腦的人眼瞎,可戀愛腦真的有錯嗎?
阿嬌曾選擇性無視賴弘國出軌,大家罵她嘲諷她,可從小寄人籬下的她最渴望的就是一段穩(wěn)定的親密關(guān)系。
戀愛腦的人大多是需要被填補的,童年欠缺的東西,長大后會想要從另一個地方得到。
而馬思純的戀愛腦,也是多方面因素下必然的結(jié)果。
過于嚴格的家教下,馬思純除了產(chǎn)生自卑討好型人格,更有個人價值感的喪失。
而愛情恰好是這個世界上最刺激的情感,它可以調(diào)動起我們所有的精神感官。
研究者也說,愛是這個世界上最有力的情感,一個找不到方向的人,通常愿意在愛情中尋找自我。
能被叫做戀愛腦的人,對待愛情通常是不理智的,但羊其實蠻佩服馬思純,因為她說過一句話讓羊記了好久——
“我對自己最滿意的一點,就是我不怕受傷。”
聽起來有點莽,可這確實是個很牛X的技能。
在這個人人都重視物質(zhì)的世界,相信童話的人,你可以笑話她傻,卻不能否定這份勇氣。
《簡愛》里說,在愛情中,過強的對手讓人疲憊,太弱的對手令人厭倦,雙方需要心理和能力上的勢均力敵。
這是大部分人認同的觀點。
可羊卻更喜歡羅翔老師說的:愛情其實是沒有技巧的,有的只是珍惜、忍耐和緣分。
愛情不是工作,哪來那么多的方法論。
同理,戀愛腦也沒有治療手段。
在徹底與自己的童年、性格和解之前,去經(jīng)歷,去感受,去在現(xiàn)實的摩擦碰撞中成長,才是唯一的解藥。
罵馬思純干嘛呢?
就算我們自認為了解別人的品德,但在故事真正完結(jié)之前,沒人能真正預(yù)測到走向。
畢竟,人生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不確定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