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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一葉一如來

        第一章挑釁!#佛曰: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一葉一如來,一沙一極樂,一方一凈土,一笑一塵緣,一念一清靜。凡人不能領(lǐng)悟解脫之妙,便要在愛欲情仇的世界中磨礪,無量山就是一個小小的世界,大世界中有的,這里一樣也不少。爭斗,最少不了的就是爭斗。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恩怨,有恩怨就會有爭斗。無量山位于千虹大陸的邊緣,山色青蔥,古木參天,每當夕陽快要落下時,站在無量山的山頂上就能看到西天連接萬里的紅彤彤的火燒云,而萬道金光經(jīng)過折射形成萬道猶如彩虹一般的弧形光柱刺破滾滾的紅云,恍如無數(shù)條金龍在紅云之間追逐,嬉戲一樣,也許這就是千虹大陸名字的由來吧。每當這個時候,祁天就會照例來到無量山的山頂,在一塊光滑的大青石上盤膝而坐,有時是修煉功法,有時卻是冥想一些遙遠的事。比如祁天身后的那個被青藤遮掩起來而略帶神秘的山洞,傳說這洞里面藏著一位絕世高人,這位前輩在來到這里之前,那是橫行整個千虹大陸也無人與之匹敵的絕世高手,不過他什么時候來到這里的,又為什么會來到這里,卻沒有人知道,傳說只是傳說,幾十年來,沒有人見過這位傳說中的前輩踏出過洞穴,所以也沒有人相信洞穴里真的有什么絕世高手,可是在祁天的心里卻始終傻傻地相信洞里有一位前輩,所以祁天經(jīng)常站在洞口把自己高興的事,憂愁的事,一股腦的對著空蕩蕩的山洞傾訴,雖然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可是祁天心里卻很滿足?!敖裉煊质敲篮玫囊惶?。”祁天坐在大青石上伸了個懶腰,坐在青石上盤膝修煉了一下午的辟谷功法,修行便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辟谷功法雖然是最低級的功法,卻也是修煉的基礎(chǔ),辟谷可以使修煉者調(diào)息氣脈運行,提高輸出功效,若是到了大成之后,辟谷的功效就會顯而易見,可以辟谷服氣,幾個月不吃不喝,依靠吸收天地靈氣來維持身體循環(huán),那是一個至高的境界。祁天微微晃了一下腦袋,只聽見咔咔骨頭脆響,剛欲站起身來,一條人影在樹林里掠過,頃刻間就到了祁天的身前,定睛一看身前的人,嬌俏的小臉上因為匆忙而略帶一抹紅暈,烏黑的發(fā)絲垂落肩頭,一襲白色紗衣裹在身上,胸前剛剛發(fā)育而略帶弧度的酥胸,喘息間一起一伏,纖腰間束著一條紅色絲帶,將柳腰完美展現(xiàn)出來,襯托出女子特有的曲線。望著眼前匆忙而來的小女孩,祁天不禁微微皺眉問道:“雨軒,發(fā)生什么事了,這般火急火燎的?”“大師兄不好了,二師兄又被肖虎給揍了?!鼻宕嗳崦赖穆曇衾飵е辜?。祁天平靜的臉上立刻變得憤怒起來,肖虎這個莽漢又動手了,仗著他們猛虎堂人多勢眾就經(jīng)常欺負自己圣觀門,士可殺不可辱,這肖虎也太目中無人了,祁天順手抓起身旁的雕弓,一個箭步躍下青石,拉著雨軒向著山腰跑去,半山腰的一塊平坦光滑的巖石空地上,空地上站著十幾個穿著統(tǒng)一服飾的年輕人,中間站著一個身材魁梧,長發(fā)遮眼的年輕人正一臉譏笑的看著踩在腳下的孫儉,孫儉被打得鼻青臉腫趴在地上掙扎,口中還倔強的嚎叫著:“你個狗娘養(yǎng)的混蛋,還我的火蛇內(nèi)丹……”肖虎見這賤骨頭還敢罵自己,于是憤怒的在孫儉背上狠狠一踏,孫儉頓時一口鮮血狂涌而出,肖虎大笑著說:“魔獸內(nèi)丹,能者居之,你這個笨蛋打不過我,那就乖乖把內(nèi)丹給我就是,何必自討苦吃,給你一個機會,快說三聲圣觀門的弟子是軟蛋,我就好心的饒了你,怎樣?”“去你媽的,你們猛虎堂的才是軟蛋呢?!睂O儉依舊唇尖舌利?!昂脗€不知好歹的東西,那就別怪我下狠手了。”肖虎說著抬起自己的腳掌,旁邊圍觀的猛虎堂弟子都知道肖虎這一腳踏下去,地上的小子不死也殘廢了,肖虎目露兇光,抬起的腳掌被一股勁氣充斥,對著孫儉狠狠踩下去,就在這電光石火的瞬間,只聽見遠處一聲暴喝:“放開他?!本o接著便是一支利箭,猶如靈蛇一般在樹林間呼嘯穿過,帶著破風(fēng)之聲,眨眼間就到了肖虎面前,肖虎心中一驚,連忙騰空轉(zhuǎn)身險險避過這一箭,利箭與肖虎擦身而過,叮的一聲插在身后的樹干上,箭尾還在不住顫抖,可見這支箭的威力很大,肖虎掠在一旁,瞥了一眼身后的利箭,心中不禁嘀咕道,祁天的箭法又有所精進了。祁天來到肖虎面前又重復(fù)剛才話:“放了他?!闭Z氣之中冷意森然。肖虎當然不會放了孫儉,他就是要等祁天這個圣觀門的大師兄來,然后好好地滅滅他的威風(fēng),誰讓他半年前打敗了自己,在猛虎堂的眾多師弟面前丟了人,今天一定要討回來,對于這點肖虎很自信,半年前自己只是稍稍輸給祁天而已,這半年來自己艱苦練習(xí)裂山腿,已經(jīng)明顯有了很大進步,肖虎一臉挑釁的上前一步說:“不放又怎樣?”祁天也不廢話,凝視著面前不可一世的肖虎,拳頭緊握,勁氣涌上手掌,關(guān)節(jié)咯吱作響,猛地一拳擊出,沖著肖虎的面門而去,肖虎早有準備,腳步向后輕移,避過了這兇猛的一拳,嘿嘿笑道:“不錯嘛,半年時間力氣又大了,那也嘗嘗我的裂山腿的威力?!闭f著腳步一抬,騰空而起,右腿夾著風(fēng)聲向祁天橫掃過來,祁天不閃不避,就像一尊佛像一般不動如山,腿風(fēng)將祁天的衣襟吹起,在即將擊中祁天身體的時候,祁天猛地抬起手肘,肘尖對著肖虎橫掃過來的腳掌迎去?!芭?。”一聲悶響過后,兩個人都趔趄的向后退了幾步,肖虎站穩(wěn)腳跟,微微扭動發(fā)麻的腳掌,這小子竟然能迎擊自己威力巨大的裂山腿,看來這半年他也沒有閑著,雖然自己腳掌發(fā)麻,想必祁天也好不了多少,今天再打下去恐怕勝負未知,要是這次再贏不了,以后在猛虎堂大聲說話的本錢都沒有了,大師兄的位置岌岌可危啊!想到這里肖虎靈機一動說道:“小子有種,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你們得罪猛虎堂,所以猛虎堂要向圣觀門提出挑戰(zhàn),你們圣觀門只有你們?nèi)齻€弟子,那我們猛虎堂也出三個弟子,三天之后還在這里比式,三局兩勝?!闭f完沖著身后的人看了一眼,身后的猛虎堂弟子發(fā)出贊成的呼號,顯然這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祁天知道肖虎打得是什么鬼主意,他沒把握打敗自己,只好利用猛虎堂的實力來取得勝利,雖然自己有信心戰(zhàn)勝肖虎,但猛虎堂弟子有十幾個,其中不乏高手,孫儉師弟又有傷在身,若是接下挑戰(zhàn)恐怕……祁天想了一下,對著肖虎說道:“有種和我單挑?!毙せ⒓傺b不屑的說:“單挑誰怕誰,有的是機會,不過兩個人的比式不足以代表門派,若是想證明門派的高低,就按照我說的,接下猛虎堂的挑戰(zhàn)?!逼钐炜粗せ⑦瓦捅迫说淖炷?,真想上去把這小子狠揍一頓,正在猶豫不決時,孫儉來到祁天身邊小聲說:“我的傷沒有大礙,休息幾天就好了,這次挑戰(zhàn)如果不接的話,他們會更加肆無忌憚的,為了尊嚴,大師兄挑戰(zhàn)吧?!焙?,為了尊嚴,挑戰(zhàn),祁天緊握了一下拳頭對肖虎大聲說道:“三天之后,還在這里決一勝負?!毙せ⒙冻龅靡獾纳裆?,就你們個把人,輸定了。肖虎譏笑著說:“那就等著死吧,若是輸了,雨軒小師妹以后就跟著我吧,我會好好疼你的,哈哈哈……”肖虎說完,眼睛猥瑣地在雨軒窈窕的身姿上掃過,大笑著揚長而去。第二章決戰(zhàn)前的領(lǐng)悟!#夜晚,繁星點點。小屋里,祁天,孫儉,雨軒圍著一張小桌子,小木桌中央放著一個白色熒光石,三個少年男女包裹在白色光暈中,孫儉因為受了輕微的內(nèi)傷,臉色有些蒼白,看著祁天一臉嚴肅的表情問道:“大師兄,你覺得這次比武有幾分贏得把握?”祁天沉思道:“這些年和猛虎堂打交道,也算是知根知底,師傅不喜歡收徒,所以只收了咱們?nèi)齻€孤兒,而猛虎堂不同,猛虎堂有十幾名弟子,肖虎的裂山腿雖然強橫,而且今天和他交手,感覺他的裂山腿又進步了不少,不過我的金剛罩能夠應(yīng)付,我擔心的是他們的總體實力,除了肖虎,猛虎堂還有沙棠,沙棠是猛虎堂的第二把好手,殺招是追魂雙斧,不出意料的話,他會是猛虎堂選出的第二個出場的,至于第三個會是誰就不好說了,反正不會太弱,其實這些都不是我所擔心的,我擔心的是他們會使詐,有心重傷我們才是最壞的。”雨軒小臉露出倔強的表情說:“反正已經(jīng)接下了挑戰(zhàn),那就全力以赴吧?!逼钐煊行牡恼f:“這件事最好不要讓師傅知道,師傅是最不喜歡我們和別人打架了,還有這幾天把你們的功法再修煉一下,做好充足的準備?!睂O儉和雨軒都狠狠的點點頭,這次一定要贏,不然猛虎堂的那幫混蛋會更加囂張。天剛蒙蒙亮,窗外偶爾幾聲鳥啼,祁天猛地睜開眼,一咕嚕爬起來,拿著雕弓就向著無量山的山頂跑去,這是約定的第二天,自己一定要抓緊修煉,雖然一兩天的修煉不會有什么大的進展,不過還是要做最后的努力。祁天來到山頂,抬頭看了看東天已經(jīng)泛起魚肚白,一縷金光穿透云層照射下來,映的青石也發(fā)著金光,祁天把雕弓放在青石上,看了一眼旁邊漆黑的洞口,開始站在山頂?shù)目盏厣暇毩?xí)自己的劈掌,師傅說,劈掌雖然不是什么高級的武決,不過卻可以不斷提升,劈掌的威力完全釋放出來就會產(chǎn)生五道連掌,每掌疊加力量將會提升數(shù)十倍,是攻擊性非常彪悍的武決,現(xiàn)在的祁天不能領(lǐng)悟師傅所說的連掌的奧妙所在,只能打出威力不錯的一掌,五指并攏,祁天對著空氣呼呼打出幾掌,然后輕吐一口氣,來到空地旁邊的一塊磨盤大的巖石旁邊,微微屈膝,氣運丹田,一股勁氣從小腹慢慢涌出,穿過經(jīng)脈,到達手掌之上,祁天大喝一聲“破”。右掌猛然擊在身前的大石上,那大石被擊打的晃了一下,并沒有像祁天想象中的破裂開來,祁天皺了皺眉,稚嫩的小臉上顯出一絲頹喪,看來自己現(xiàn)在的劈掌還差得遠,師傅說,劈掌的威力足可以開山裂石,要是自己能領(lǐng)悟連掌的奧妙就好了,那一定就能劈開這塊石頭,坐在剛才的大石上,祁天看著自己白皙的小手,腦海中體悟著劈掌發(fā)出的一瞬間,自己對力道的把握,連掌應(yīng)該是有后勁才能發(fā)出,當?shù)谝还蓜艢獍l(fā)出之后,后面的勁氣接連補充,那樣才能產(chǎn)生接連不斷的劈掌,嗯,應(yīng)該就是這個道理,自己先前就是一股腦的把所有力量都打出來,結(jié)果沒有后續(xù)之力,祁天猶如恍然大悟一般,握了握拳頭,找到一個碗口粗的枯樹枝,雖然光憑現(xiàn)在的一掌就能打斷這個枯樹枝,不過祁天是想看看自己的領(lǐng)悟是不是對的,祁天將枯枝斜放在大石的棱角上,微微屈膝,勁氣發(fā)出,祁天的手掌對著枯枝猛擊下去,手掌頓在枯枝上,一秒鐘之后,一聲悶響發(fā)出。砰樹枝折斷了,這就是后勁的威力,果真和我想的一樣,祁天高興的又蹦又跳,成功了,我成功了,哈哈。祁天走到大青石旁邊拿起自己的雕弓,抽出一支箭,拉滿弓,瞇起一只眼睛,對準了前面百米之外的一顆火煉樹上的發(fā)著紅光的火煉果,嘴角劃出一個向上的弧度,露出狡黠的笑容“肖虎,你這個混蛋,去死吧?!闭f完嗤的一聲,利箭離線而出,眨眼間就到了百米之外。啪。拳頭大的火煉果被射的粉碎,祁天的箭法足以讓肖虎變色,這不是師傅教的,而是祁天自己練習(xí)的結(jié)果,祁天很小的時候,就喜歡打鳥,一開始是拿著彈弓打小的鳥獸,后來就用弓,也許是天賦出眾,也許是執(zhí)著于打鳥捕獸的喜好,祁天的箭法越來越厲害,最后幾乎到了彈無虛發(fā)的地步,久而久之,百步穿楊神射手的稱呼就加在了這位略顯稚嫩的少年身上??纯刺煲呀?jīng)大亮了,山林也開始熱鬧起來了,各種鳥鳴不絕于耳,祁天坐在大青石上,盤膝調(diào)息,辟谷功法慢慢運轉(zhuǎn),循環(huán)了一個小周天之后,祁天吐出一口氣,睜開眼睛,緩緩說道:“我這箭還沒有名字呢,叫什么名字呢……”祁天躺在大青石上,腦袋枕在胳膊上,看著滿天飄飛的白云,突然說道:“就叫一箭穿云吧,嗯,一箭穿云,夠霸氣的?!逼钐炝验_嘴竊笑起來。祁天兀自傻笑了一陣,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連忙爬起來,對著旁邊那個被青藤遮掩的洞口說:“前輩,您說祁天接下猛虎堂的挑戰(zhàn)對嗎,也許這次挑戰(zhàn)會引起門派的紛爭,還有可能連累師傅,是不是祁天應(yīng)該學(xué)會隱忍呢,師傅經(jīng)常教導(dǎo)說,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一步走錯就會步步錯……”想到這些后果,祁天又有些后悔那天的意氣用事。“只要覺得自己是對的,就放手去做吧,無謂的隱忍只能是懦弱?!逼钐炻牭娇諝庵袀鱽淼穆曇?,立刻抬起頭看著前面的洞口,漆黑的洞口空蕩蕩的?!奥曇舨皇嵌蠢飩鬟^來的嗎?”祁天摸著小腦袋喃喃道。“當然不是洞里發(fā)出來的嘍?!币坏罍喓竦穆曧?,從祁天身后響起,祁天轉(zhuǎn)過身看到一個灰袍老人,面帶慈祥的微笑走了過來,連忙拜倒說:“師傅,原來是你??!”語氣中帶著一絲忐忑?!澳悄阋詾闀钦l呢?”灰袍老者走過來摸了摸祁天的頭說:“還在為決斗的事發(fā)愁呢?”“師傅原來你早就知道了。”祁天有些心虛的說。“小天今年也十六歲了吧,不再是小孩子了,應(yīng)該懂得如何抉擇,只有面對命運的真正抉擇時,才能真正的面對自己?!崩险哒f完一段讓祁天似懂非懂的話,轉(zhuǎn)身走到祁天剛才劈掌的那塊大巖石旁邊,回頭看了一眼祁天,然后一掌拍在巖石上,瞬間磨盤大的石塊轟然裂開,緊接著啪的一聲裂縫變寬而且延長,然后又是啪,啪,啪三聲悶響在巖石中響起,響聲過后石塊轟然倒塌,變成無數(shù)塊碎石。一旁的祁天嘴巴張的碗口大,半天沒有合攏,這才是真正的劈掌啊,相比這一掌的威力,自己的那一掌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太震撼了,老者看著祁天目瞪口呆的表情,平靜的問道:“別把眼睛瞪得那么大,有什么領(lǐng)悟呢?”“呃,后勁連貫發(fā)出,一氣呵成。”祁天想了想說。老者顯然不是很滿意地說道:“我想要你看到的是對勁氣的把握與運用,第一掌的威力是打破防御,后面的連掌才是殺招,防御破了,連掌的威力才能夠顯現(xiàn),不過師父現(xiàn)在還沒有做到連掌的最高層次,剛才師父只是打出四道連掌,而劈掌最高層次是五道連掌,只有做到那一步,才可以真正的說是劈山碎石,小天的修煉天賦不錯,悟性也很好,師傅領(lǐng)進門修行在個人,希望你能夠領(lǐng)悟這武決的最高境界,超過師父?!逼钐熘刂氐狞c點頭說:“我會努力的,一定不會辜負師父的期望?!睂τ诿媲暗睦险撸谄钐斓男睦锞拖袷亲约旱母赣H,雖然自己沒有見過父親,但從祁天生下來,就被老者抱上了山,一直在老者身邊長大,老者讓祁天感受到父親的味道,其實自己也一直把老者當成自己的父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祁天心里一直記著這句話。老者摸了一下祁天的腦袋說:“不要考慮太多,記住師父的話,只要自己覺得是對的就放手去做吧……”“你們在這里?。俊币宦曁鹈狼宕嗟穆曇?,打破了剛才的氣氛,雨軒掕著一個小木盒從山下走了上來,見到老者,嫣紅的小嘴微微翹起:“都好幾天沒有見到師傅了,師傅都不理雨軒了?!闭Z氣中帶著一絲幽怨,老者呵呵笑了起來,對于這個最小的弟子,老者是無比的愛護,她撒起嬌來,楚楚可憐的小模樣,對于什么年齡段的人來說都是絕對的殺手锏。雨軒乖巧的拉著老者坐下,然后招呼祁天也過來,白玉般的小手打開小木盒,頓時空氣中飄出一股誘人的香氣,“一大早就跑出來練功,不吃東西怎么能行,這是我做的小龍包,快點嘗嘗吧?!庇贶幷f著,拿出兩個小龍包遞給老者和祁天,老者嘗了一口包子,點點頭贊嘆不已,這小丫頭做的包子真是好吃,祁天早上睜開眼就跑上山練功,現(xiàn)在已經(jīng)餓得肚子姑姑亂叫,一口就把拳頭大的包子塞進嘴里,囫圇吞棗一樣的吃了下去?!澳悴粫月稽c嘛,也不怕噎著。”雨軒嗔怪的瞥了祁天一眼,老者吃完一個包子,站起身來說:“你們慢慢吃吧,我就先回去了?!闭f完,揮揮袖袍離開了。頃刻之間,祁天就干掉了四五個包子,說是狼吞虎咽恐怕都有所不及,也不去理會雨軒不屑的目光,打了個飽嗝,祁天才開口說道:“師傅已經(jīng)知道我們要和猛虎堂決斗的事了?!庇贶庍B忙問道:“他老人家怎么說?!薄八f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覺得是對的就放手去做吧?!薄班牛突⑻玫哪菐图一锾珖虖埩?,大師兄一定要狠狠教訓(xùn)一下他們。”雨軒繃著小臉,握緊拳頭說道。祁天摸了摸雨軒烏黑的齊眉劉海說:“光靠我也不行呀,小師妹的旎步蓮花劍練的怎么樣了?”雨軒有些吞吐的說:“師傅教的這套旎步蓮花劍雖然威力很大,不過是高深的劍法,雖然對于外修來說不太強調(diào)階段的阻礙,但我的實力太弱,這旎步蓮花劍就像是蓮花的花瓣,共有九段,我現(xiàn)在只能使出一段的威力,實在是太弱了?!庇贶幷f完,嬌俏的小臉上顯出一絲暗淡,明顯,雨軒雖然很想幫助門派打敗猛虎堂,不過心有余力不足,只能是干著急了。祁天看著雨軒潔白的齒貝輕輕咬著紅唇,伸手在她挺翹的小鼻子上輕刮了一下說:“我可是很欣賞師妹的旎步蓮花劍,不如現(xiàn)在讓師兄看看你現(xiàn)在的進步好嗎?”雨軒聽祁天說要欣賞自己的劍法,小臉抬起來,烏黑的眸子煥發(fā)出一絲光亮,抿了抿嘴唇說:“好吧,師兄千萬不要笑話我哦?!庇贶帍难g抽出自己的軟劍,慢慢走到空地當中,軟劍反握在右手中,劍身倒立著貼緊手臂,左手慢慢抬起,明亮的眸子跟著抬起的手掌直視蒼穹,這是旎步蓮花劍的起手式,此時的雨軒,一身潔白的紗衣亭亭玉立在微風(fēng)中,微風(fēng)吹起束在腰間紅色絲帶,輕靈飄逸,看上去就像是九天的仙子一般,旎步蓮花劍的劍意追求的是輕飄靈動,靜中有動,動中有靜,剛才還靜靜挺立的雨軒,頃刻間就單腳起跳,上前猛跨一步,柔美的身體躍上空中,在空中跨了一步,軟劍猶如靈蛇一般,晃動著向著身前刺去,隨著輕靈的腳步,軟劍發(fā)出嘩嘩的脆響,腳步飛快的向前邁出九步,然后猛然跳起,身體回旋,軟劍向后橫掃,蕩起地上一片黃葉,樹葉飄飛之間,軟劍在樹葉間靈動的穿行,唰的一聲,軟劍穿透幾片樹葉,硬是將飄飛的樹葉竄成一條線。祁天看著眼前靈動的白衣少女上下翻飛,感覺就像是在看仙子跳舞一樣,不禁有些失神,“真是太精彩了,一劍穿九葉,小師妹深藏不漏啊。”祁天拍手叫好道。“大師兄你就別嘲笑我了,還差得遠呢?!庇贶幉敛令~頭上的汗,小臉含笑帶羞,收好軟劍走了過來。雨軒輕輕坐在祁天旁邊問道:“大師兄覺得我的旎步蓮花劍有什么破綻嗎?”祁天笑著說:“旎步蓮花劍不愧是高深的劍法,不僅劍招靈動飄忽,而且步伐也和劍招協(xié)調(diào)一致,如行云流水一般,很好啊,小師妹很有進步?!庇贶帇汕蔚男∧樝窕ㄒ粯泳`放開來,“大師兄說的是真的啊,哈哈,我能打敗猛虎堂的人嗎”聲音之中滿是期待?!班?,應(yīng)該能吧,相信自己哦。”祁天鼓勵的說道。手掌揉了揉柔順的烏黑發(fā)絲。雨軒騰的一下站起來,笑呵呵的說道:“大師兄放心吧,我一定不會給圣觀門丟臉的?!闭f完,一蹦一跳的朝山下跑去。祁天依舊靜靜的坐在大青石上,看著那歡快離去的白色背影,滿臉的笑容慢慢變得凝重起來,喃喃道:“雖然旎步蓮花劍的劍招精湛,不過初期修煉很明顯過于花哨,遇到實戰(zhàn)不堪一擊。明天的決斗真的很艱難啊?!逼钐熘肋@樣的話不能告訴天真的小師妹,那樣的話就連一點勝算都沒有了,不管怎樣,盡最大努力吧。第三章為尊嚴而戰(zhàn)!#決斗的時刻到了。祁天穿著一身緊身的黑色布衣,腰間束著一根黑色絲帶,看上去顯得有些莊嚴,肩上斜跨著一張大大的雕弓,后面跟著孫儉和雨軒,三個人一前兩后,不緊不慢的朝著山腰的空地走去。“還以為你們不敢來了呢?”肖虎早已經(jīng)等在空地上了,懶懶地坐在一張大騰椅上,翹著二郎腿隨意的說道。肖虎身旁站著十幾個目露兇光的猛虎堂弟子,個個胳膊環(huán)抱胸前,挺著身板,看著走到面前的三個人,見到肖虎說話,祁天冷冷的說:“我們當然要來,來的目的就是打的你們滿地找牙?!毙せ⒆I諷的大笑起來,旁邊的十幾名猛虎堂弟子也跟著笑了起來,“好大的口氣,說大話也不怕崩了牙,那就用實力來證明吧,今天我肖虎把話放這兒,今天你們豎著來,橫著回去?!逼钐焐锨耙徊?,冷喝道:“少廢話,開始吧?!薄昂茫_始。”肖虎說完扭頭看向身旁的沙棠,沙棠輪著明晃晃的雙斧,大挎著步子走到了空地中央,大叫道:“猛虎堂沙棠在此,誰來應(yīng)戰(zhàn)?”孫儉看了一眼祁天,祁天對他點點頭,目光中充滿了肯定和鼓勵,孫儉抽出自己的長刀,走了上去。沙棠看了孫儉一眼,冷哼了一聲說:“刀劍不長眼,不要怪沙棠下手狠辣?!睂O儉并不答話,手中的長刀一甩,刀尖斜指地面,借著日光,寬大的銀白刀背發(fā)出刺眼的光芒,沙棠大喝一聲,腳步對著孫儉爆射而去,雙斧橫握在手中,在接近孫儉兩米的距離,猛然起跳,雙斧高高掄起,對著孫儉的腦袋砍了下來,雙斧的重量加上沙棠兇猛的勁氣,這雙斧劈下,若是孫儉硬接的話,長刀一定會被瞬間斬斷,而且整個人也會被劈成兩半。祁天眉頭突然寧在一起,沒想到沙棠出手竟然這么狠,第一招就是殺招,看來今天將會是一場血斗,對面猛虎堂的弟子看到沙棠兇猛的進攻,緊緊握著的拳頭,臉上充滿了得意,沙棠的雙斧兇悍無匹是在猛虎堂出了名的,和大師兄肖虎的裂山腿都能匹敵,這孫儉恐怕真的要橫著回去了,不對,應(yīng)該是被人抬著回去。正在猛虎堂弟子得意的時候,孫儉抬頭看著躍上頭頂?shù)纳程?,并沒有退卻的意思,而是手腕猛轉(zhuǎn),銀白的長刀刀背一翻,借著日光反射,一道白光刺中暴喝而來的沙棠的眼睛上,沙棠突然眼中一白,雙斧失去了目標,但還是兇猛的砍了下去。孫儉接著機會,身體旋轉(zhuǎn),閃在了沙棠的旁邊,雙斧剁在空地上,叮鐺之聲濺起幾塊碎石。沙棠兇猛的一擊卻被孫儉使了個小手段就輕易躲過了,這對沙棠來說無疑是一種羞辱,沙棠眼中殺意更盛,橫揮著斧子對著孫儉攔腰橫掃過去,孫儉剛剛定下身來,又看到沙棠的大斧橫削過來,閃躲不及只能立刀格擋,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之聲響起,帶著幾點火花,孫儉雙腳擦著地面劃出幾米遠方才站住,這沙棠果真是個狠人,出手竟然如此兇猛,孫儉警惕的看著沙棠臉上的筋骨突出,很明顯已經(jīng)暴怒了,握著刀柄的右手不住顫抖,一絲血跡從虎口滑落,浸濕了刀柄上的白色布條。孫儉也開始發(fā)怒了,將手中長刀緩緩提起,口中暴喝:“破風(fēng)十二斬。”聲音過后,竟然是雙手握住長刀,刀隨身起,帶著霸道的勁氣向沙棠沖了過去,破風(fēng)十二斬展現(xiàn)的是長刀本身的霸道之氣,將劈刀,橫劈刀,斜斬,倒削等霸道的招式加入其中,一氣十二斬,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從各個方位對敵手攻擊,雖然破風(fēng)十二斬霸道無匹,不過用在年少的孫儉身上,不過發(fā)揮了一層的威力,沙棠看著被自己壓迫的孫儉帶著兇猛的勁氣沖了過來,雖然感覺有些詫異,不過瞳孔驟然收縮,準備迎接那霸道的刀氣,孫儉暴沖上來,當頭就是十二斬之中的第一斬:開天斬,孫儉雙手握住刀柄,大力劈下,沙棠急忙抬起手中的雙斧,雙斧交叉,硬生生的架住了孫儉的開天斬,不過孫儉可不僅僅是這一招,在沙棠架住長刀的瞬間,孫儉抽回長刀,口中長喝“十二斬”緊接著在沙棠身體四周布滿了刀光?!八弧笨吹竭@一幕,猛虎堂的弟子開始倒吸涼氣,這破風(fēng)十二斬果然不簡單,沙師兄能招架的住嗎?坐在最前面的肖虎臉上布滿了興奮與詭笑,這正是他想看到的,孫儉還是有些本事的,不過離自己還是差了一截,這一擊,對沙棠來說還是造不成重傷,要是孫儉真把沙棠給干掉了,那自己也就省心了,在猛虎堂也只有沙棠敢和自己比肩,少了這么一個有力的競爭對手,自己成為猛虎堂的接班人那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孫儉的攻擊一氣呵成,刀光散去,包裹在刀光里的沙棠顯露出來,較之剛才要狼狽很多,渾身的衣服被劃爛了十幾道裂口,裂口處有鮮紅的血跡流了出來,最深的一處刀傷在腰部,傷口足有一寸來長,看上去有些皮開肉綻的恐怖模樣,讓在場的人禁不住有些呼吸緊蹙,雨軒站在祁天的身后,看到這一幕也是緊張的靠近祁天一點,白皙的小手握著衣角。“哼哼,是你逼我的。”沙棠站在原地不動,任憑身上的血流不停,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臉頰上的血跡,頓時滿眼通紅,眼睛里布滿鮮紅的血絲,看起來就像是一頭發(fā)瘋的餓狼,沙棠死死盯著面前的孫儉,剛才孫儉那全力一擊明顯沒有對沙棠照成重傷,而孫儉因為消耗過多的元氣顯得臉色蒼白,剛才那兇猛一擊就是賭博,若是把沙棠打趴在地,沒有還手之力,那孫儉毫無疑問就贏了第一場,但是如果沙棠架住了孫儉的攻擊,那么勝負就會見分曉,孫儉就沒有還手之力,而沙棠還沒有使出殺手锏。祁天似乎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只要看一下沙棠的臉色,只要不腦殘,就會知道沙棠接下來會做什么,祁天大聲對著空地中央的孫儉喊道:“師弟,認輸吧,不要再繼續(xù)下去了?!甭牭狡钐斓暮艉?,孫儉慢慢回過頭,然后對著祁天露出一絲微笑,那微笑給祁天一種凄美的感覺,看到那種微笑,祁天突然有種心酸的感覺,因為祁天知道那微笑代表了什么,那是一種勇氣,一種飛蛾撲火的勇氣,孫儉帶著微笑沖祁天搖了搖頭,然后握緊了長刀對著怒吼著沖過來的沙棠撞了過去,兩個人像是決斗的公牛,用盡全力沖撞在一起,沙棠口中大喝一聲:“追魂雙斧?!眱芍桓訖M著掃向?qū)O儉的腰際,孫儉只能勉強橫著長刀格擋,但是追魂雙斧的勁氣太過猛烈,雙斧夾擊直接把孫儉的長刀砸斷好幾節(jié),最后斧刃陷進孫儉的腰窩,幸虧孫儉在長刀崩斷的瞬間抓住了追魂雙斧的斧柄,要不然這力氣可以直接把孫儉攔腰截斷,孫儉死死抓住斧柄,口中一甜,一口鮮血狂涌而出,噗的一聲,所有的血污噴在了面前的沙棠臉上,此時的沙棠帶著一臉猙獰,再加上孫儉的一口鮮血,看上去尤為可怖,就像是地獄來的勾魂厲鬼一般,沙棠幾次想擺脫孫儉抓著斧柄的雙手,怎奈面前的孫儉像是僵住的尸體一樣,雙手像是黏在了斧柄上,氣急敗壞的沙棠對著孫儉的胸口猛踹一腳,直接把孫儉踹飛出十幾米遠,孫儉躺在地上,鮮血一股一股的從嘴里冒出來,雨軒連忙跑過去,帶著哭腔叫喊著,抱起孫儉:“二師兄,你沒事吧?!毙笨吭谟贶幧砬暗膶O儉已經(jīng)只是嘴里血沫外涌,只有眼睛還在閃爍,雨軒連忙幫著孫儉包扎好流血的傷口,沙棠像是瘋了一樣,雖然現(xiàn)在的孫儉已經(jīng)動都不能動一下了,但在沙棠眼里不把這個混蛋轟殺至渣都不能解去心頭之恨,于是掕著雙斧向?qū)O儉走去,祁天擋在孫儉的身前說:“第一場我們輸了,到此為止,若是還要打,就由我來奉陪。”“好了,沙棠,已經(jīng)把那家伙打得夠慘了,就算了吧?!逼钐靹倓傉f完,肖虎的聲音在沙棠身后響起,沙棠緊握的雙斧松了一下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回到了猛虎堂的一邊。雖然沙棠也受了傷,但相對于孫儉來說只能算是輕傷,現(xiàn)在的孫儉躺在地上,呼吸越來越急促,看著孫儉越來越弱的氣脈,雨軒急的眼淚噗噗滴落下來,對著身前的祁天說:“大師兄,二師兄的呼吸越來越弱了,怎么辦啊?”祁天看著空地對面洋洋得意的猛虎堂的弟子,沒有回頭,而是背對著雨軒小聲說道:“照顧好孫師弟,下一場由我來應(yīng)付,記住,聽到我喊走的時候,帶著孫師弟用最快的速度離開,聽到了沒有?”雨軒從祁天陰冷而平靜的語氣中感覺到一絲不安,大師兄想干什么?雨軒腦海中突然閃現(xiàn)出兩年前的畫面,那是自己和祁天師兄去踩草藥,結(jié)果被一頭赤角獸追殺,兩個人拼了命的跑,但那時雨軒才十二歲,跑了一段,就落后了祁天半步,卻被追趕而來的赤角獸一巴掌拍飛出去,五道鮮紅的血痕,赫然印在小雨軒的背上,稚嫩的身體摔在地上一動不動了……當雨軒從昏迷中睜開眼的時候,只見一個滿身鮮血的少年坐在自己旁邊,手中拿著一把匕首,匕首全身上下一片血紅,拿著匕首的手還在劇烈的顫抖,不遠處那頭追殺過來并且把小雨軒拍飛的赤角獸躺在了血泊中,身上就像是馬蜂窩,足足被捅了一百多刀。那個時候,祁天根本不能與赤角獸對抗,但是連死都不怕的人,那是何等的恐怖,那種勇氣足以爆發(fā)出驚天動地的力量。第四章死亦何兮!#祁天慢慢來到空地中央,目光凝視面前的十幾個猛虎堂的弟子,剛才還得意的肆意忘形的幾個人,眼睛碰撞到祁天冷靜的目光時,譏笑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絲不安?!笆ビ^門祁天,誰來應(yīng)戰(zhàn)?”語氣并不高亢,而是冷若寒冰。肖虎依舊坐在椅子上,雖然現(xiàn)在祁天的目光死死盯著自己,但對策早就想好了,所以就對身旁一個瘦弱的弟子,使了個眼色,那名弟子略微有些驚慌,然后恢復(fù)一下情緒,緩緩走上了空地,肖虎一臉狡詐的說:“祁天,田忌賽馬的游戲玩過嗎,如果沒玩過,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祁天沒想到肖虎竟然來這手,隨便派上來一個小師弟來應(yīng)付祁天,那么第三場如果肖虎對雨軒,那就是穩(wěn)贏了,想到這里,祁天緊握的拳頭,發(fā)出咯咯的脆響,然后猛地指著肖虎說:“這一場若是我輸了,那么就是我們圣觀門輸了,我當場大叫三聲圣觀門的弟子是軟蛋。若是我贏了可以不算,只要肖虎出來和我打,若是肖虎能贏我,那依然算圣觀門輸,肖虎你敢答應(yīng)嗎?”本以為這是最完美的計劃,沒想到祁天會這樣說,看起來很吃虧,不過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了,肖虎若是再不答應(yīng),下面的弟子一定會認為自己怕了祁天,不過即使自己出戰(zhàn),剩下的弟子里面,依然不乏能勝過雨軒的,這樣結(jié)果依然還是贏,師傅的目的就達到了,這次的挑戰(zhàn)也是師傅暗中推動的結(jié)果。肖虎把總體想了一遍,慢慢站起身來,抬著頭看著祁天傲慢的說:“就依你所說,小蝦米終究掀不起大浪,開始吧?!闭驹诳盏刂醒氲拿突⑻玫茏勇牭叫せ⒄f話,大喝一聲,緊握著拳頭對著祁天沖了過來,祁天依舊沒有沒有任何動作,任憑來人暴沖過來,眼睛直視沖過來的弟子,在那名弟子暴喝著逼近祁天只有三米的距離時,祁天拳頭緊握,洶涌的勁氣把緊身黑色布衣鼓了起來,對著沖過的拳頭,筆直的對沖過去,頃刻間兩只拳頭碰撞在一起,只聽見一聲悶響其間還夾雜著骨頭的脆響,待到聲響消失,那名猛虎堂的弟子慘叫著退后幾步,左手捂著右臂,猛虎堂的弟子赫然發(fā)現(xiàn),那慘叫的弟子右手臂的橈骨竟然被打得骨頭錯位,一截白森森的骨頭穿透皮肉露在空氣中,看起來無比驚駭,這祁天也太狠了,只一拳竟然把那名弟子的骨頭打了出來,那猛虎堂的弟子后退著,咬著牙,冷汗如雨點一般滴落,幾名猛虎堂的弟子把他扶了下去,肖虎看都沒有看那受傷的弟子,這種廢物他懶得看上一眼,肖虎臉色凝重的走到祁天面前冷聲道:“事隔半年,今天又要決一勝負了,半年前的羞辱,今天我要雙倍討回來?!逼钐烀鎸πせ⒁琅f沒有說話,而是變?nèi)瓰檎?,腳步跳起,手掌就像一把利刃對著肖虎的脖頸猛切下去。“劈掌”肖虎看著祁天劈下來的手掌,瞳孔驟縮,祁天果真下了狠手,肖虎向后一仰脖子,躲過祁天的劈掌,右腿對著祁天橫掃過去,這一腳肖虎并沒有留手,用足力氣,雖然這一腳祁天能夠閃過,但卻能夠化解他的攻擊,出乎肖虎的意料,祁天并沒有閃躲,削掌變直掌對著肖虎的胸口撞過來,幾乎是同時,肖虎的裂山腿踢中祁天的腰側(cè)第十二肋骨時,祁天的劈掌也擊在了肖虎的胸口上,肖虎只覺心臟顫了顫,然后一股勁氣在剛才擊中的位置爆發(fā)出來,生生將肖虎推飛出去。“連掌。”祁天在擊中肖虎的同時后勁噴涌而出,后續(xù)的掌勁才是真的讓肖虎重傷,不過肖虎的裂山腿也重重的踢斷了祁天的肋骨,卡擦一聲,祁天整個人橫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肖虎躺在地上,只覺得胸中血氣翻騰,口中一熱,一口鮮血撒在身旁的巖石空地上,鮮血將下巴染紅,肖虎咬著帶血的牙齒輕呼了一聲“瘋子,這家伙是在玩命??!”倒在地上的祁天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又爬了起來,一只手捂著腰側(cè),另一只手指著肖虎,眼睛爆發(fā)出精光,肖虎從那雙眼睛里看出凜然殺氣,祁天指著自己的意思好像在說:“起來再戰(zhàn)?!毙せ⒅荒苋套⌒刂袣庋v,用手掌撐住地面,慢慢站了起來,運功調(diào)息了一下氣脈運行,沒想到祁天這家活的劈掌進化了,竟然暗含殺招,這次若不是后勁催發(fā)的威力,自己也不可能受這么重的傷,肖虎雖然受了傷,但也真正的激起了他嗜血的本性,祁天,今天就留在這里吧??粗钐炻拷?,肖虎一咬牙,力量灌注在雙腿上,暴喝一聲,腳步如輕點水面一樣,對著祁天沖過來,雙腿的招式變換就像手臂一樣靈活,看著肖虎雙腿猶如靈蛇一般飄忽的翻踢過來,祁天運轉(zhuǎn)元氣激發(fā)出金剛罩的防御力量,同時雙臂盡可能的抵擋肖虎腿上的勁氣,但在肖虎狂攻之下,祁天的防御漸漸被打散,身上挨了幾腳,雖然有金剛罩護身,但還是受了不輕的內(nèi)傷,最后被肖虎膝蓋猛擊在小腹上,飛了出去。肖虎臉上露出一絲詭笑,摔在地上的祁天又咳嗽了幾聲,一絲血跡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沒有絲毫猶豫然后手掌撐地又爬了起來,緩緩?fù)鲁鰩讉€字:“該我了。”祁天微微屈膝,元氣涌上慢慢抬起的手掌,然后手推單指,吐出一口氣,肖虎譏笑了一下,接著沖過去,這一次祁天要是能在自己的攻擊之下還能爬起來,那老子就拜倒在圣觀門的門下,心隨意動,頓時殺氣大盛,腳掌依然在地上輕點幾下就到了祁天的面前,單掌撐地,雙腿對著祁天的雙腿橫絞過去,祁天雙腳跳起,手掌朝下對著肖虎暴沖下去,肖虎橫腿向上一翻,烏龍絞珠,腳掌對著沖下來的手掌猛撞過去,兩人都被對方的勁氣逼退,肖虎翻身站立,緊接著彈踢過來,祁天沒有后退,而是以手格擋,在卸掉肖虎腿上的勁氣的瞬間,手掌對著肖虎的胸口猛擊一掌,然后掌風(fēng)像爆發(fā)的洪水,接連不斷的打在肖虎的身上,祁天的每一掌都讓肖虎后退一步,而祁天也緊跟著連續(xù)擊掌,在連續(xù)的掌勁之下,肖虎的身體也被擊打的不斷顫動,祁天一氣十幾掌,一直把肖虎打到空地一邊,然后運足最后一掌狠狠擊出,直接將肖虎擊飛,肖虎狠狠撞在身后的一株大樹上,樹樁猛烈震顫,大片的枯葉紛紛落下,在如雨般飄落的樹葉包裹中,肖虎背靠著樹干,人像漏氣的皮球軟了下去,最后癱坐在樹邊,身體靠著樹干,口中不斷吐出血沫,幾個猛虎堂的弟子趕緊跑了過去?!白?,快點帶著孫師弟回去。”祁天對著身后的雨軒大叫一聲,雨軒愣了一下,然后架著已經(jīng)陷入昏迷,不知是死是活的孫儉,奮力向圣觀門跑?!敖o我抓住他們,一個也別想走?!碧稍跇溥叺男せ?,口中噴著血沫,使出最后一絲力氣大吼道。當下十幾名猛虎堂弟子抽出佩刀,嚎叫著向祁天沖了過來,看了一眼身后跑出不遠的兩個趔趄身影,祁天回過頭來,拿出自己的雕弓,搭上一支利箭,對準沖在最前面的那名弟子射了過去,那名弟子明顯也很忌憚祁天的利箭,在祁天出手的剎那,也顧不上什么臉面,身體就地一滾,狼狽的躲過了這一箭,后面追上來的弟子也被這一箭震懾住了,腳步躊躇著不敢前進,肖虎緩了一口氣,硬撐著爬起來,擦擦嘴邊的血,奪過身邊的弟子的一把長刀,長刀一指叫道:“祁天,今天就死在這兒?!闭f著就朝祁天沖過來,后面的弟子也氣勢大漲,咆哮著殺了過來,祁天分毫沒有猶豫,又抽出一支箭對準了肖虎,。咻……利箭破風(fēng)而出,肖虎眼瞳猛然縮緊,漆黑的眼瞳中一支利箭由小變大,剎那間就到了肖虎胸前,肖虎連忙橫刀格擋,卻沒有想到,那支箭竟然震掉了肖虎手中的長刀,直直的插進肖虎的胸口,當啷一聲,肖虎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上,整個人也向后平躺著摔在地上,后面的猛虎堂弟子看到大師兄被殺了,仇恨的目光對準了祁天,頃刻間變得像群狼一般對著祁天圍捕過來,祁天拿出三支箭搭在弓上,咻,咻,咻爆射而去,頓時又有三名弟子慘叫著倒地,祁天邊站邊退,后面緊追著猛虎堂的弟子,祁天也已經(jīng)被打得身負重傷,雖然有雕弓在手,猛虎堂的弟子一時也不敢接近,但想甩掉那些人,那是不可能的,祁天在樹林間穿行,緊跟在身后的是猛虎堂的弟子,由于身上的傷勢,跑出沒多遠,祁天就口中一熱,吐出一口鮮血,腳下一軟,跪倒在地上,后面的猛虎堂弟子立刻嚎叫著沖上來,準備將祁天亂馬分尸,就在這時,吹過來一股強勁的旋風(fēng),旋風(fēng)將地上厚厚的樹葉卷起,紛紛飄落的樹葉之中一個黑影一閃而過,在眾人沒有看清黑影面貌的剎那,黑影就不見了,等到風(fēng)止葉落,面前空蕩蕩的,別說黑影人不見了,就連祁天也不知所蹤。猛虎堂的弟子在四周搜查了一遍,也沒有找到任何蹤跡,只好悻悻而回。第五章辭別!#祁天因為元氣耗盡,體力不支而倒地的瞬間,只覺得腋下一緊,就被神秘黑衣人夾在腋下,風(fēng)馳電掣一般逃離了猛虎堂一眾弟子的視線,黑衣蒙面人帶著祁天在樹林間穿行,雖然帶著一個人,黑衣人的腳步依然如飛蛾一般輕飄,爆射幾步之后,腳尖一點,借著密林中的樹干,飄上了林海之上,借著樹梢微薄的張力,黑衣人竟然如飛鳥一般在林海上面掠過?!疤摽詹剑 比螒{耳邊呼呼風(fēng)聲,祁天還是認出了蒙面黑衣人使用的武決,在自己認識的人中,只有師傅才會這種武決。等黑衣人在林海中緩緩降落時,已經(jīng)到了山谷前面,山谷邊上是一大片平地,中間坐落著一個大院子,大門上寫著圣觀門三個大字,蒙面黑衣人摘下自己的面紗,露出那張祁天極為熟悉的臉龐,祁天連忙跪了下來,語氣中帶著羞愧與哽咽地說:“師傅,弟子今天闖下大禍,無論結(jié)果如何都由弟子一人承擔。”老者將祁天扶起來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況且你沒有什么錯,為何要怪你,年紀決定了你的眼界不能看透一些事情,其實今天的結(jié)果是一個必然,你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后面的事就由老夫來解決,先回去吧,不出所料的話雨軒一時三刻就該回來了?!崩险叻髦滦渥哌M了院子里,來到屋中,老者拿出一瓶藥水,讓祁天躺下,將瓶里的紅色藥水涂在祁天的傷口上,祁天感覺那些傷口先是一涼,然后迅速的灼熱起來,似乎那些傷口正在被烈火焚燒一般,這樣的痛苦讓祁天把眉頭緊緊的寧在一起,老者看著祁天痛苦的表情說:“這紅色藥水名叫烈火紅血因為它本身就具有血一樣的顏色,而且涂在破裂的傷口上就有強烈灼燒的感覺,雖然帶來劇痛,卻是治療重傷的奇藥,記住了小家伙,這烈火紅血由三種材料煉制而成,分別是:火紅花三朵,冰蠶片一顆,火蛇內(nèi)丹一顆。也許師傅以后就不會告訴你這些了……”看著老者平靜的臉色,祁天感覺到一絲不安:“師傅,你……”“他們回來了?!崩险叽驍嗔似钐斓脑?,手指指了指外面,老者聲音過后,門被急促的推開了,雨軒清脆的聲音此時聽上去更多的是沙啞和哽咽:“師傅快點救救二師兄吧?!崩险呒泵淼皆褐?,看到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孫儉,孫儉身上致命傷口已經(jīng)流出大量的血液,現(xiàn)在整個白色布衫都變成了紅色,就連雨軒身上也沾滿了血跡,老者趕忙把孫儉放下,手指壓在孫儉的寸脈上,感覺沒有任何跳動,然后手指微移壓在關(guān)脈上,依舊沒有動靜,最后按在尺脈上才感覺微微有點跳動,于是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老眼之中泛起不易察覺的白霧,輕輕說道:“還是晚了點?!保牭竭@句話,雨軒終于忍不住哭泣起來,老者說完讓雨軒把孫儉抬進屋里,這時才看見剛才躺在床上的祁天,不知什么時候直直的站在了屋門口,嘴角微微抽動,滾熱的眼淚順著臉頰掛在下巴上,祁天腦海中響起那個熟悉的少年聲音:“哈哈,大師兄,這破風(fēng)十二斬真是太厲害了,以后我要把這武決練到最厲害的級別,到時候別說一個小小的猛虎堂,就是那些很大很大的門派也讓他們伏倒在我的腳下?!鄙倌暧弥赡鄣穆曇粽f著那些看似天真的話,手中還握著那把長刀,左右劈殺,那是三年前,師傅交給孫儉破風(fēng)十二斬的第一天,而現(xiàn)在那充滿朝氣的少年靜靜的躺在了自己面前。躺在床上的孫儉,臉色蒼白的可怕,只有嘴唇還有一絲抽動,似乎在說什么,但根本聽不到,老者以手掌壓在孫儉的小腹上,元氣緩緩催動,孫儉閉著的雙眼慢慢睜開,眼珠晃動了一下,使盡全力說出最后一句話:“師傅,師兄,師妹,孫儉不爭氣終究要先走一步了,師兄一定要記住孫儉的請求,以后的路就由師兄替孫儉走了,我想那一定很精彩……”嘴角微微扯了扯,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胺判陌蓭煹?,以后的路一起走。”祁天強忍住眼淚,堅定的說道。孫儉還想說更多的話,可惜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緩緩閉上了眼睛,老者止住悲傷的情緒,從抽屜里拿出兩個黑色竹筒分別交個祁天和雨軒說:“這是唯一沒有傳授給你們的功法,現(xiàn)在都交給你們,這里還有一些療傷丹藥,你們統(tǒng)統(tǒng)帶在身上,現(xiàn)在已過黃昏,再過一會天就要黑了,你們快點下山,以后也不要再回來了?!薄皫煾?,你不是要趕我們走吧?”祁天和雨軒跪在了老者的面前。老者嘆息了一聲把祁天和雨軒扶起來說:“是龍就注定了要騰淵的,那遼闊的天空才是歸宿,我相信祁天日后定會有一番驚天動地的作為,趁著天黑之時趕快下山去吧,這一天師傅早就預(yù)料到了,這里就是師傅的歸宿?!崩险哒f完替雨軒抹掉掛在臉上的晶瑩淚珠,轉(zhuǎn)頭對祁天說:“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丫頭,我不在的時候,一定要照顧好她,要是有人欺負她,你小子就等著挨鞭子吧?!逼钐爨嵵氐狞c點頭,老者抬頭看看天色,一抹殘陽掛在山巔之上,于是拉著祁天和雨軒出了山門?!坝涀∥艺f的話,以后的路還很長,你所經(jīng)受的爭斗和磨礪會很多,但只要覺得自己選擇的路是對的就要義無反顧?!崩险邔ζ钐靾远ǖ恼f道?!皫煾档脑挘靸褐斢浽谛?。”祁天說完和雨軒跪在老者面前,磕了三個頭,才站起身來,老者拂袖轉(zhuǎn)身背對著兩個少年男女說:“去吧?!闭f完走進了院中,大門緩緩關(guān)上,祁天皺了皺眉頭,拉著雨軒的手離開了。第六章極滅!#就在祁天和雨軒離開不久,不遠處一行人氣勢洶洶的向著圣觀門而來,為首的是一名中年男人,男人一頭黑發(fā)束在腦后,兩鬢卻有一縷白色的頭發(fā)分向耳后,濃眉大眼,眼睛炯炯有神,中年人穿著一身華麗紫袍,旁邊跟著的一個年輕人指著前面的山門,恭敬的對中年人說:“師傅就是圣觀門的祁天,今天在決斗的時候殺了大師兄,還重傷了幾名猛虎堂的弟子?!敝心耆宋⑽Ⅻc頭,表情依舊平靜,上前幾步,伸出右手對著偌大的山門猛推一掌,勁氣脫掌而出,大門應(yīng)聲而開,院子里,老者站在那里一動不動?!肮Ш蚬芴弥鞫鄷r了?!崩险哒f著轉(zhuǎn)過身來說道。猛虎堂堂主管風(fēng)并未答話,而是帶著一眾猛虎堂弟子大大咧咧的走進院中吼道:“把祁天的那個混蛋小子交出來,我就不再與你計較,要不然今天圣觀門就在世上消失。”老者無視管風(fēng)的威脅,而是微微一笑說:“管堂主來晚了,祁天已經(jīng)下山了。”管風(fēng)語氣陰冷的說道:“你覺得說這話我會信嗎。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交出祁天讓我?guī)Щ厝ヌ幹?;二是由你出手,若是勝了我,這件事以后不再提起。兩種選擇由你選。”老者搖搖頭說:“我既不會交出祁天也不會出手,因為我很多年前對一個人發(fā)過誓,以后再不與人爭斗?!惫茱L(fēng)嘿嘿譏笑了兩聲說:“宋谷山,別以為你隱姓埋名躲在這無量山就沒有人知道你以前的事,你說的那個人就是你最愛的女人吧,想當年你也是個人物,堂堂鹽湖宋家的大少爺,卻因為一個女人和人血斗,最后弄得老父被仇家所殺,連最心愛的女人也被大火燒得連根毛都不剩,嘖嘖,真是悲慘啊,沒想到現(xiàn)在卻裝什么清高?!惫茱L(fēng)說了一段往事,再看宋谷山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有些扭曲,似乎心正在被利刃劃出一道道傷痕,然后不知是喜是悲的長嘆了一口氣,嘆息聲中掩飾不住的顫抖,不覺間兩道淚痕滑落臉頰“雖然創(chuàng)立圣觀門并非我的本意,但自從圣觀門存在世上的那一刻我就料到了有這么一天,不管怎樣我當年立下的誓言不會改變?!彼喂壬綇妷鹤”加康男木w說道?!昂?,既然你不出手,那我就動手了?!闭f完上前猛踏一步,對著宋谷山猛推一掌,宋谷山?jīng)]有閃躲,直接被管風(fēng)推飛出去,狠狠的撞在院中的一顆大樹上,樹干砰的一聲從中間斷開。管風(fēng)手一揚對身后的猛虎堂弟子吼道:“就是把圣觀門給我翻個底朝天也要把祁天那小子給我搜出來?!泵突⑻玫牡茏勇牭矫?,分散開來,開始滿院子的搜索,宋谷山趔趄的站起身來,口中鮮血不斷涌出,對著管風(fēng)卻忽然的大笑起來,管風(fēng)看著宋谷山瘋狂的仰天大笑,感覺到一絲不妙,腳步稍稍向后退了一步。宋谷山大笑了一陣,停了下來對著天空的繁星喃喃說道:“蕓兒,我終于解脫了,我現(xiàn)在來找你了。”說完,腳尖點地,整個人騰上半空,然后猛然一聲狂吼:“極滅?!闭f完,一聲轟隆的爆炸聲響徹整個山谷,宋谷山的身體變成一個爆裂的火球,火光四濺,頃刻間整個圣觀門變成了火海,那些在房間里尋找祁天的猛虎堂弟子慘叫著化為灰燼。管風(fēng)剛才從宋谷山的狂笑中感覺到一絲不妙,于是在宋谷山喊出極滅之后,猛然飄出門外,沒想到宋谷山竟然是個瘋子,竟然以極滅的方式毀滅了自己,幸好自己提前做了準備,要不然非得被震成內(nèi)傷,只是可惜了猛虎堂的那些弟子,自己本來是想一展宏圖,統(tǒng)一無量山的所有勢力,首先要收服的就是圣觀門,這次的決斗也是自己暗中慫恿,卻沒想到遭受這么大的損失,不光大弟子肖虎被祁天那個混蛋干掉了,現(xiàn)在除了幾個守門的弟子,猛虎堂所有的力量都毀滅在這場大火之中,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不過還好,只要自己還在,那么統(tǒng)一無量山只是時間問題。不過最可怕的就是祁天那個家伙,那小子是個心狠手辣的家伙,若是放他下山,那就無異于放虎歸山,后患無窮,不過下山的路只有一條,我自己的速度一定能趕在他下山之前截殺他。想到這里管風(fēng)身形一晃消失在火光沖天的山門前。祁天帶著雨軒剛剛走到山腰,心里感覺一絲不安,猛然回頭,卻看見遠處一聲轟隆的震響,然后一個大火球在空中爆裂,頓時一片火海沖天而起,“那是師傅極滅了嗎”祁天站在一塊石崖上眺望圣觀門的方向,雨軒頓時嚶嚶的哭了起來,祁天雙手緊緊攥起,指甲深深陷進掌心,幾滴鮮血滴落在巖石上,祁天咬著牙默默說道:“師傅,今日的仇,天兒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給天兒三年的時間,我對天發(fā)誓,三年后一定回來滅了猛虎堂?!逼钐煺f完,拉起癱倒在地上哭泣的雨軒說:“師妹振作起來,我們現(xiàn)在的處境還很危險,今天晚上恐怕下不了山了,猛虎堂的人找不到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下山的那條路肯定被封死了,不過我知道一處懸崖可以直通山下,晚上去恐怕太危險,只有等到明天早上咱們?nèi)⌒┨贄l,做成足夠長的繩子,才能從懸崖下去,而且我還有一個未了心愿,需要到山頂一趟?!逼钐煺f完,拉著雨軒向山頂跑去。第七章前輩!#祁天帶著雨軒一口氣跑到山頂,看著山谷那沖天的火焰慢慢暗淡下去,強忍住自己的滿腔怒火,現(xiàn)在祁天知道兇猛的魔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隱藏在暗中等待致命一擊的毒牙,自己要學(xué)會隱忍,等到自己的力量能夠擊殺管風(fēng)的時候再回來。調(diào)整一下情緒,祁天看著雨軒被淚水抹成花貓的小臉說:“今天晚上要做好逃亡的準備,現(xiàn)在要做的是尋找藤條然后把它們連接起來,明天咱們就要靠這繩子才能逃下山去,明白嗎?”雨軒乖巧的點點頭說:“那咱們現(xiàn)在就行動吧?!薄班?,要想弄到足夠長的藤條,咱們就要先找到大樹,然后爬到樹上將藤條割下來?!闭f完祁天拿出一顆熒光石,借著熒光石散發(fā)出來的微弱白光,祁天抓著雨軒的小手,沿著蜿蜒的亂石路在樹林中尋找足夠大的樹,只有那樣的樹才能在樹枝上長出細軟的藤條,走了十幾米遠終于看到一顆古木參天的大樹,抬頭望去,只見大樹上的藤條一根根垂下,祁天對雨軒說:“你在下面等著,我上去割藤條,你在下面收集這些藤條,然后扎成捆,等我下來的時候一起把藤條抱到山頂?shù)目盏厣稀!庇贶廃c點頭說:“千萬要小心,這種大樹上經(jīng)常盤踞著竹葉青蛇?!逼钐彀褵晒馐诳谥?,拿出明晃晃的匕首在雨軒面前晃了晃,然后像猴子一樣抱著樹干爬了上去,雨軒心思細密,提醒祁天預(yù)防竹葉青蛇,這讓祁天變得很謹慎,現(xiàn)在這個時候不容許自己出一點事,所以祁天小心的在樹枝上攀爬,雙腿纏在樹枝上,然后雙手抓住藤條用匕首在藤條上來回砍削幾次,那藤條就掉落到地上,雨軒就把掉落在地上的藤條聚攏在一起,兩個人弄到大半夜總算是割下了兩大捆藤條,祁天擦擦掛在額頭上的豆大汗珠,從大樹上一躍而下,雨軒也是忙得香汗淋漓,飄散的青絲被汗水粘成幾束貼在臉頰上,祁天抱起青藤條和雨軒一前一后,向山頂?shù)目盏厣献呷ィ瑢⑻贄l放在空地上,祁天長舒一口氣,然后蹲下身來把藤條連接成長長的繩索,直忙到東天泛起魚肚白,即將破曉的時候才算把所有的藤條都連在一起,這個長度應(yīng)該能夠到達崖底吧,祁天看著眼前足有半米高的一摞藤條思量著,轉(zhuǎn)過頭卻看到剛才還在忙活的雨軒現(xiàn)在已經(jīng)躺在地上睡著了,經(jīng)過心理上的打擊再加上一晚上的體力勞累,真的是身心疲憊了。祁天看著躺在地上的雨軒,長長的睫毛上似乎還掛著淚珠,雨軒瘦弱的身子縮成一團,像個慵懶的小花貓,剛才出了一身汗,衣服都濕透了,山頂上風(fēng)又大,也難怪雨軒身體緊縮在一起,想到這里,祁天才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渾身冰涼,但看著瑟瑟發(fā)抖的雨軒,祁天還是脫下自己的黑色布衣披在雨軒身上,然后只穿著一個白色紗織內(nèi)衣站了起來,慢慢來到自己坐了十幾年的那塊大青石上,這塊青石上遍布著祁天的痕跡,大青石的棱角早已經(jīng)被祁天磨得光滑無比,祁天抬起腿爬上大青石,盤膝坐下,目光看著面前的那個被青藤遮掩的神秘洞口,現(xiàn)在天還蒙蒙亮,洞口看上去更加的神秘起來,不過在祁天心里這里沒有什么神秘,祁天對著洞口說了十幾年的心事,而現(xiàn)在終于要離開了,想到這里,祁天心里一股酸楚迎上心頭,不禁對著洞口喃喃道:“老前輩,祁天要下山了,恐怕以后很長時間不能再來和你說話了,老前輩自己一定要保重啊!”說完,祁天對著洞口深深的鞠了一躬,當祁天躬身而起的時候赫然發(fā)現(xiàn)洞口多了一塊明晃晃的東西,看上去像是鐵塊一般,不過看上去又不像是普通的鐵塊,那種鐵塊散發(fā)著寒光,而鐵塊通體漆黑,但制作卻很精致,雖然是鐵塊,但從形狀看上去很像一本書籍的樣子??吹竭@塊鐵書祁天對著洞口大喊:“老前輩,是你嗎,祁天知道你一直都在看著祁天,聽著祁天訴說衷腸,我知道老前輩不會出來,但是在祁天心里會永遠念著您的?!逼钐齑舐晫χ纯诤艉?,卻沒有任何回應(yīng),盡管祁天語氣里充滿了莫大的期待,在祁天腦海中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想過老前輩的樣子,那應(yīng)該是個至高無上的存在。祁天呼喊了半天沒有回應(yīng),只好走下青石,撿起洞口的那塊鐵書用手摸著這塊鐵書入手處一片冰涼,祁天喃喃道:“難道這是玄鐵么,怎么會這么涼呢?”“師兄,你在和誰說話呢?”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祁天回過頭看到雨軒已經(jīng)醒了,站在空地上,身上還披著祁天的黑色布衣,嬌俏的小臉顯出一絲疲倦?!皼],沒和誰說話,你什么時候醒的?”祁天一邊說,一邊把鐵書裝進腰間的布兜里,快步走向雨軒。雨軒揉了揉眼睛,看看天已經(jīng)亮了,就說:“剛醒了就看見師兄在那里喃喃自語,師兄,咱們現(xiàn)在下山吧?!薄班?,好,這個時候下山最好。”祁天說著彎腰抱起一大捆藤條和雨軒一前一后向山下走去,離開的時候祁天回頭看了那漆黑的洞口最后一眼。第八章生死逃亡!#借著清晨的薄薄白霧,祁天和雨軒一路警惕的朝山下走去,下山的那條石階小路指定是走不通了,不過祁天所說的懸崖離那條小路很近,快到山下的時候,祁天和雨軒只能在山石和蔓草的遮掩下,從樹林中緩緩穿行。兩個人也小心的做了偽裝,頭上插著青草,祁天身上背著大捆藤條,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頭青色小獸,兩個人彎著腰,小心翼翼的向前行走,不遠處看見幾個人影,從他們的穿著來看顯然是猛虎堂的人。三個猛虎堂的弟子站在小路邊靠著大樹閑聊起來,其中一個說道:“祁天這小子難道真的下山了,跑的可真夠快的,堂主昨天在這里蹲守了一夜,硬是沒有抓到那小子。”另一個說:“堂主也是抽了風(fēng),一個黃毛小子,就算讓他跑了又能怎樣,難道還能掀起大浪來不成?可惜的是苦了我們幾個噢?!薄澳沁€能怎樣,現(xiàn)在猛虎堂就剩下我們幾個了,昨天晚上都死在了那場大火中了,猛虎堂這下?lián)p失可夠大的,不光大師兄死了,其它的人也都死的七七八八了,要是我們幾個再走了,那堂主不就成了光桿一個了?!薄澳阈∽泳褪亲熨v,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這話要是讓堂主聽見,非扒了你的皮,你們兩個在這里看好了,只要看到祁天那小子,立刻放信號彈,我先去那邊放水。”“放水?你小子是不是又要去消火啊,小心弄得腿軟了,哈哈哈?!绷硗庖粋€弟子也不理會他的調(diào)笑,慢慢的朝樹林走去,而他的方向正是祁天隱藏的方向,祁天看著那個人慢慢朝自己走來,連忙縮起頭,用幾片寬大的樹葉遮住自己,雨軒緊緊趴在祁天身后,兩個人的心開始劇烈跳動起來,要是被他發(fā)現(xiàn),就會引起連鎖反應(yīng),到時候想走都走不掉了,那名弟子哼著小曲,搖頭晃腦的邊走邊解著褲腰帶,然而距離祁天的位置卻越來越近了,祁天小心翼翼的拿出自己的雕弓,抽出一支利箭,將弓拉滿,鋒利的箭芒對準了走過來的人,那名猛虎堂的弟子已經(jīng)到了距離祁天十幾米的地方,終于停了下來,準備脫了褲子撒尿,但隨意的一瞥,不經(jīng)意的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幾片樹葉下面竟然露著一雙睜大的眼睛,那名弟子瞳孔驟然收縮,張開嘴準備呼喊,只聽到咻的一聲,一道寒光已經(jīng)到了自己面前,聲音還沒有發(fā)出,利箭已經(jīng)貫穿他的喉嚨,身體顫了顫,那名弟子雙手緊緊抓著褲腰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祁天抹了一把冷汗,繼續(xù)朝著下面緩行,走了一段距離后,分開眼前稠密的樹葉,面前豁然開朗,已經(jīng)到了懸崖邊上,祁天連忙放下藤條,將藤條的一頭拴在一顆碗口粗細的大樹上,試了試結(jié)實程度之后,對著雨軒使了個眼色,雨軒抓著藤條,雙腳蹬在山壁上,慢慢往下滑?!鞍?,那小子撒尿怎么這么長時間不回來?”“別管他,肯定是興奮的虛脫了?!薄安恍?,我得去看看,別出什么事?!闭驹谛÷愤叺膬蓚€猛虎堂弟子感覺那家伙去的時間有些長,開始懷疑起來,于是一個人朝著剛才那個人走的方向朝樹林里走去,走了沒多遠,赫然發(fā)現(xiàn)那名弟子躺在了血泊中,喉嚨還插著一支利箭?!翱爝^來,祁天那小子跑了?!彪S著一聲呼喊,一顆五彩的信號彈拉著刺耳的呼嘯,沖天而起,然后在天空炸開。“不好了,被發(fā)現(xiàn)了蹤跡?!逼钐炜吹教炜站`放的五彩信號彈,知道猛虎堂的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那名弟子的尸體,于是趕緊抓著繩子往下滑,那兩名猛虎堂弟子手中拿著長刀,開始瘋狂尋找祁天的蹤跡,長刀在雜草荒樹間胡亂砍削,不一會就看見懸崖邊上那拴在樹上的一段藤條?!八谀莾?。”其中一個人喊道。兩個人迅速來到懸崖邊上,伸著腦袋往下看,果然看到祁天正在抓著繩子往下滑,于是其中一個猛虎堂弟子對著藤條手起刀落,藤條瞬間墜下山崖,就在祁天快要到達地面十幾米的時候,繩子和祁天一起墜入崖底,雖然有功法保護的祁天摔下去不會有性命危險,但要是摔斷胳膊腿照樣是難逃一死,祁天驚呼著摔在地面上,本以為這下要骨折了,結(jié)果看了看地面,頓時感嘆蒼天有眼,由于這片山崖是背陰面,所以在山崖邊上長著厚厚的苔蘚,祁天屁股蹲在地上只是感覺有點疼,還有就是屁股上染了一層厚厚的綠色。祁天也沒時間理會別的,爬起來就朝山下跑,雖然是下了山,但并不是直接進入山下的城鎮(zhèn),圍繞著無量山,還有平原森林,只有穿過平原森林才能真正走出去。山崖之上,猛虎堂堂主管風(fēng)氣喘吁吁的站在崖頂上,剛才一接到信號,就連飛帶蹦的趕過來,現(xiàn)在看看那空蕩蕩的崖底,只有一大捆藤條,管風(fēng)氣急敗壞的一跺腳,頓時旁邊的巖石卡擦一聲裂開,滾下了山崖,旁邊的兩個猛虎堂弟子膽怯的向后退了兩步,管風(fēng)一咬牙,目光狠辣的瞪著著面前的兩個廢物,大吼道:“你們兩個是干什么吃的,兩個大活人從一邊溜走都不知道,真是只會吃的飯桶,給我滾?!蹦莾蓚€弟子連滾帶爬的跑遠了。管風(fēng)看著山崖下大片搖曳的平原林海,眼中透出一絲陰毒:“小子,希望你能活著離開這片森林,前面可是獨角虎獸的地盤,就你們兩個小屁孩遇到那種龐然大物只有死路一條,哈哈哈?!惫茱L(fēng)說完雙手背在身后朝著山上走去,雖然以猛虎堂現(xiàn)在的實力,根本不能實施全面圍捕,偌大的森林想要找到他們猶如大海撈針,不過前面那片森林是獨角虎獸的老巢,獨角虎獸可不同于人類修士,只要聞到人的氣息,那就像是蒼蠅聞到腥味,甩都甩不掉,就等著被獨角虎獸撕成碎片當口糧吧。第九章救命恩人!#祁天帶著雨軒終于擺脫了猛虎堂的追殺,走進了無邊的平原林海,這里的針葉松高大挺拔,遮天蔽日,森林也顯得陰暗許多,不時有鳥鳴回蕩在陰暗的樹林里,聽起來使得樹林更加的空曠起來。祁天和雨軒在樹林里慢慢穿行了大半日倒也相安無事,一般的食肉魔獸都會在傍晚以后才會出來覓食,白天則會待在山洞里,只要不嫌命長主動去招惹它們,一般不會有什么性命危險,但沒有什么是絕對的,有些餓急眼的魔獸也會在大白天出來的。祁天從一株高大的針葉松樹上下來對雨軒說:“從觀察來看,現(xiàn)在咱們已經(jīng)走到林海的中間位置,加緊趕路的話明天一早就能走出林海,但是到了晚上恐怕就會很麻煩?!庇贶幾谝粔K石頭上錘了幾下發(fā)酸的腿,然后站起來說:“那咱們就抓緊時間趕路吧?!薄澳氵€有力氣走嗎?”祁天看著雨軒細密的汗珠掛在臉上問道?!皠e小瞧了小女子哦。”雨軒噘著小嘴,嬌嗔的說道。祁天抬頭看看那在樹葉的遮掩下,時隱時現(xiàn)的太陽說:“在沒有方向的林海里,太陽就是最好的指南針,現(xiàn)在太陽光已經(jīng)暗淡了,所以我們向著太陽的方向應(yīng)該就是西方,一直走應(yīng)該就能走出這片森林了,雨軒跟在祁天身后點點頭,兩人朝著太陽的方向加緊了步伐,當最后一抹殘陽慢慢消失在西方的天空,暮色驟然降臨,天地間頓時暗了許多,看著眼前已經(jīng)稀疏的樹林,祁天知道已經(jīng)到了林海的邊緣,還好是在白天趕路,這一路除了一只帝狗獸尾隨了一段路程后,就沒有見過大型的猛獸,對于帝狗獸,祁天并不擔心,這種小型的食肉獸還不能造成什么威脅,而且這種帝狗獸并不攻擊人,他們最喜歡的就是跟在大型的魔獸后面吞吃魔獸吃剩的骨頭和皮肉,不過最讓祁天擔心的就是獨角虎獸,以前聽師傅說,這片林海是獨角虎獸的地盤,那是一種身長三米,背寬一米的大型猛獸,那種猛獸天性兇殘,攻擊力非常強悍,現(xiàn)在天漸漸黑了下來,希望能奪過那兇猛的野獸吧,雖然祁天這樣想,但遠處不斷傳來的野獸吼叫也讓他心里開始忐忑起來。若是今晚不能走出去,最好能找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想到這里祁天拉著雨軒加快了步伐,走了沒多遠,祁天看見前面竟然出現(xiàn)一塊亂石堆砌的小山丘,小山丘雖然不大,不過在山丘上面的石縫里躲一夜應(yīng)該是最好的選擇,想到這里,祁天舒展了一下眉頭對雨軒說:“看來今天晚上是走不出林子了,晚上在樹林里行路太危險,咱們就到前面的小山丘上歇息一夜吧?!薄班??!庇贶庬槒牡狞c點頭。對眼前什么事都能考慮的很周全的大師兄充滿了依賴感,所以他說的話,她覺得都是對的。兩個人靠近小山丘的時候突然就在附近傳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狂吼,吼聲似乎把山丘震得微微發(fā)顫,從聲音的來源判斷正是前面距離山丘不遠的地方,而且這聲吼叫明顯就是這里的霸王獨角虎獸,當下祁天連忙抓緊雨軒的小手,爬上了山丘,當爬到山丘的頂端,才看清在不遠的地方,一只滿眼充血的獨角虎獸正在大樹下面徘徊,而大樹之上,竟然有一個小孩子全身戰(zhàn)栗的死死抱著樹干,緊緊咬著牙,眼睛也緊閉著,現(xiàn)在的他恐怕除了條件反射的抱住樹干,連叫喊救命都不會了吧。雨軒小聲說:“那小家伙真夠可憐的,這么小就遭到了獨角虎獸的攻擊?!逼钐炜粗懊娴那闆r說:“你不覺得奇怪嗎,他這么小怎么會一個人跑到這里來呢?”雨軒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從個頭身材上來看這也不過是個十歲左右的小家伙,怎么會跑到這里來呢?雨軒抓抓小腦袋不明所以。那徘徊在樹下的獨角虎獸也是氣的要發(fā)瘋了,圍著大樹走了幾圈后,后退了兩步,然后猛地朝著大樹撞了過來,以獨角虎獸的力量用不了幾下就能把這大樹給撞斷了。哐帶著劇烈的爆響,那顆大樹被撞得顫了幾顫,樹葉嘩嘩掉落,那樹上的可憐小孩也向下滑了不少,但還是勉強的抱住了大樹,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要是掉到樹下,面對兇猛的獨角虎獸,指定是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一口吞了。那獨角虎獸一擊沒有得手,于是又再一次撞了過來,這一次比上一次力氣更加兇猛,又是哐的一聲,伴隨著一聲大叫,樹上的小孩終于被劇烈的震顫摔了下來,那獨角虎獸剛才被這個小家伙的狡猾震怒的吼叫了幾聲,然后毫不留情的對著地上連掙扎都已經(jīng)僵化的小孩實施最后一擊,只見那獨角虎獸前掌提了起來,只用兩只后腿著地,遠遠看起來足有一顆小樹的高度,半空中,獨角虎獸對著小孩張開了血盆大嘴,這一口下去,那個躺在地上的小子不被直接吞掉,也會被吞個大半,大口迅速的對著小孩咬下,就在大口距離小孩只有一寸遠的時候,那獨角虎獸似乎察覺到什么,眼睛警惕的朝旁邊一瞥,就在這一瞬間,一支利箭對著獨角虎獸的眼睛刺了過來,速度快的來不及眨眼,利箭已經(jīng)穿透了獨角虎獸的腦袋,左眼進,右眼出。雖然這一箭勁道無匹,不過若是射在獨角虎獸的其它部位,根本就造不成什么威脅,可利箭就是不偏不倚的刺中了眼睛,頓時眼珠崩碎,液體濺了小男孩一身,獨角虎獸巨大的身軀軟綿綿的倒在了小男孩的身邊。小男孩閉著的眼睛片刻之后才敢睜開,看看躺在身邊的獨角虎獸,嘴巴張的比碗口還大,然后他瞥見了站在不遠處山丘上的黑色人影,人影手中拿著一張大弓,威武的站在山丘之上,赫然就是剛才的救命恩人,此時那個人影愈發(fā)的高大,讓小男孩不禁從心眼里尊敬。第十章這貨廢話真多!#祁天從山丘上下來,走到依舊呆立在樹邊的男孩,平靜的問道:“小兄弟你沒事吧?!毙∧泻⑷嗔艘幌卵劬?,白凈而略顯稚嫩的臉上頓時出現(xiàn)無比興奮的表情:“沒……沒事,我很好?!庇捎诩?,小男孩說話竟然有些語無倫次,眼睛里是掩飾不住的崇拜。男孩盯著祁天看了半天,心里禁不住感嘆,真是太有魅力了,箭法出神入化,就連說話都是那么的冷靜,沉穩(wěn)之中透著大氣,這是自己一直追求的做男人的目標。小男孩看了半天祁天,終于被他身后的女孩吸引了眼球,然后溜圓的大眼睛開始發(fā)光,這是誰家的女孩,長得和天仙一樣,柳眉杏眼,白嫩的俏臉吹彈可破,一身白色的紗衣隨風(fēng)擺動,盈盈一握的纖腰上纏著紅絲帶,將纖細的柳腰完全展現(xiàn),嘖嘖,簡直是人間極品。男孩已經(jīng)不忍心再往下看了,害怕再看的話就要失去理智了,看到這樣的女孩,剛才虎口逃生的一幕早就從男孩的腦海中抹去,現(xiàn)在像完全換了一個人。雨軒看著面前的小男孩用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自己,那雙大眼睛烏黑晶亮,鑲嵌在白凈的圓圓小臉上,這種人畜無害的長相配上十來歲的年齡,讓雨軒也沒有什么防備之心,甜甜的對小男孩一笑說:“小弟弟,你怎么一個人跑到這樹林里來了。”“我靠,誰是小弟弟,別看我長得瘦小,其實我比你還大?!笨粗妥约翰畈欢喔叩挠贶?,小男孩挺直了腰桿說道。祁天看了一眼雨軒說:“咱們該趕路了?!庇贶幙粗钐炱届o的眼神,吐了吐舌頭,跟在祁天身后準備離開?!鞍?,大哥,你可是小弟的救命恩人,我還不知道你的大名呢?”小男孩看到祁天準備離開,趕忙出口叫住?!拔业拿帜銦o需知道,今日的一箭只是舉手之勞,無需掛在心上。”祁天的語氣依舊的平靜如一壇湖水,波瀾不驚,剛才自己的確是有心一試,沒想到真的射中了獨角虎獸的眼睛,若非是偷襲而且是射中要害,祁天自認為根本不可能一箭就能將那獨角虎獸擊殺?!按蟾纾〉芸墒菢O重情義的,救命之恩,豈能說成舉手之勞,雖說大恩不言謝,但在我心里,你已經(jīng)是我的大哥了,有什么用得著小弟的地方,我一定兩肋插刀,萬死不辭?!蹦泻⒅赡鄣哪樕巷@出一絲堅定,小小的年紀卻說著大人的話,感覺著實好笑。祁天有些不耐煩的猛然轉(zhuǎn)身對著男孩說:“我們還要急著趕路,為何要一直糾纏不休?”男孩并沒有因為祁天的無奈而放棄,而是轉(zhuǎn)了轉(zhuǎn)大眼睛問道:“大哥剛才說要趕路,不知要去向何方,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去白石城吧,不瞞大哥,小弟家就在白石城,對那里極為熟悉,而且今天晚上恐怕大哥不能走出森林,因為這里魔獸眾多,晚上趕路一定會遭遇到很多魔獸,小弟這里有專門的藥水,這藥水是用魔獸的膽汁煉制的,所以將藥水涂在身上,那就不會讓魔獸聞到人的氣味,也不會受到魔獸的攻擊,不如今天晚上就在這里點上篝火休息一夜,等天亮了之后,由小弟帶路,不出半日便可走出森林,這森林沒有方向,尋常人經(jīng)常會在這里迷路,不過小弟是個活地圖,有我在一定能沿著最短的小路走出去,大哥覺得怎么樣?”祁天聽完男孩嘰里呱啦說了一大通,眼神顯出一絲詫異,這小家伙真的不簡單,看上去小小年紀,說出的話卻是如此老道,而且思維縝密,邏輯清晰,目的明確,怎么看都不像是十來歲的小孩子,而且自己真的要去白石城,這他都猜到了,這個小男孩說的話對現(xiàn)在的祁天來說正好正中下懷,他現(xiàn)在最主要的就是帶著雨軒安全的走出森林,有這個小男孩在,就能順利的走出去,雖然現(xiàn)在的祁天心如磐石,但到底還是不愿把這個小家伙一個人留在森林里。想了一會之后,祁天開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為何一個人到這森林里來?”雖然祁天決定和男孩一起走出深林,但這個小男孩異于常人的表現(xiàn)還是讓祁天謹慎戒備。男孩聽到祁天這么說,臉上綻放出別樣的精彩,難以掩飾內(nèi)心的驚喜說道:“大哥,我叫石小魚,我家在白石城,那名頭也是響當當?shù)?,至于為何來到這里,就要從頭說起,不如大哥就和小弟一起坐下說罷。”男孩說完,勤快的在地上胡亂抱起一抱干樹枝,在地上點起篝火,紅火的火苗升騰起來,頓時漆黑的樹林變得明亮起來,小男孩笑嘻嘻的說:“大哥還有這位小仙女快點坐下,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講給你們聽?!庇贶幝牭侥泻⒔凶约盒∠膳?,頓時俏臉上顯出一抹紅暈,幸好天黑,并沒有被那雙貪禁的大眼睛看到,不過這種稱呼從小男孩嘴里說出來,讓雨軒并不感到厭煩,反而微微一笑拉著祁天就坐在火堆旁。石小魚從自己衣兜里拿出一個羊脂小瓶,倒出一滴青色液體在手掌里,然后在身上胡亂的涂抹了一邊,把小瓶交給祁天說:“為了不引來魔獸攻擊,還是先把這膽汁清液涂在身上吧?!逼钐旖Y(jié)果結(jié)果小瓶和雨軒都在身上涂了膽汁清液。石小魚說:“我剛才說自己并不是看上去那樣小,這是有原因的,只因我家是白石城三大家族之一,父親是石家的族長,對我寄予了厚望,所以從小讓我修煉一種秘法,這種秘法如果修成功,就能一躍超出同齡人的實力很多,但這種秘法需要厚積薄發(fā),初期的時候需要吸收修煉者的元氣和靈氣,所以才導(dǎo)致我看上去比同齡人還要矮上一頭,我的真實年齡是十五歲,不過用不了幾年我就能長高的?!庇贶幝犑◆~這樣說哦了一聲說:“原來是這樣,這樣說你比我還要大上一歲呢,比師兄要小上一歲。”石小魚連忙說:“既然這樣,那就是仙女妹妹了,叫我小魚哥哥好了?!边@石小魚倒是會說話,這么快就扯上關(guān)系了,不過雨軒對這個長著可愛的圓圓小臉的男孩并不討厭,于是說道:“小魚哥哥,叫我雨軒就好了,師兄的名字叫祁天。”石小魚聽到雨軒叫自己小魚哥哥,那種令人全身酥麻的清脆柔美的聲音,讓石小魚不禁心跳加快了不少,石小魚嘴都快笑歪了,對雨軒說:“雨軒妹妹聲音真是好聽,就像是樹上的百靈鳥的歌聲一般動聽,天哥是你的師兄??!”還沒等雨軒開口,祁天對著石小魚冷冷的說道:“我的師妹很天真,別以為三言兩語就把她哄騙了,她看不出你的歪腦筋,可是卻騙不了我,看你色瞇瞇的眼睛,我就知道你小子想什么。”石小魚一臉苦相說道:“天哥真的誤會了,我可是單純的很啊,而且我這雙天真無暇的大眼睛泛著天真的光芒,怎么可能會是色瞇瞇的呢,更談不上動什么歪腦筋了。”“最好不要有什么歪念頭,要不然我第一個廢了你?!薄爱斎划斎?,天哥是我長這么大唯一打心眼里佩服的人,就連我老子我都沒有正眼看過他,天哥說的話,小弟一定銘記在心?!笔◆~臉上堆滿了恭敬的笑容。石小魚頓了頓,調(diào)整了一下笑容說:“我這次之所以來到這里,只是因為和一個混蛋打賭,他說我弄不到三石花,我說我一定能弄到,雖然三石花是煉制一種丹藥的重要材料,不過我相信還是能找到,他就拿他妹妹做賭注,要是我能弄到三石花,他就讓他妹妹和我一起吃頓飯,這個家伙真是狡猾,他知道我對他那個大屁股妹妹有意思,就開出這個條件引誘我,吃不吃飯的我倒是不在意,不過人活一口氣,樹活一張皮,我不能讓那個混蛋小瞧了我,我知道這里有三石花,所以就來這里尋找,結(jié)果三石花沒找到,卻迷了路,后來還遇到獨角虎獸,追的我那叫一個悲慘啊?!薄澳恪氵@個混蛋,你剛才不還說自己是個活地圖嗎,怎么連自己都迷路了?!逼钐鞗]等石小魚說完,就罵了起來。石小魚露出一絲苦笑說:“地圖我是有,不過我卻看不懂這些像蚯蚓一樣的路線?!闭f著從兜里拿出一張獸皮做的地圖?!澳阏嫘校B地圖都看不懂,就一個人跑到森林里來,嫌命長不是?”祁天一把奪過石小魚手中的地圖,湊近火光看到這獸皮上繪的正是這里的地圖從地圖上看,現(xiàn)在自己的位置已經(jīng)位于森林的邊緣,再走幾里應(yīng)該就能出去,而且線路標明的很清晰,按著標記的路線走的話,走了這片森林,前面有一條高幾張的懸崖,懸崖下面是奔涌的水流,過了懸崖才算是到了白石城的地界。如果拿著這份地圖,天亮再走一定能夠很快出去,看完地圖,祁天緊繃的連才稍稍松懈了一些。石小魚看祁天的臉色變化也跟著松了口氣,然后問道:“小弟斗膽問一句,天哥去白石城所為何事?。俊逼钐鞂γ媲斑@個機靈的過頭的家伙也是很無語,真不知該說是大智若愚呢還是少根筋,反正看起來并不像什么壞人,于是說:“學(xué)藝。”“學(xué)藝?學(xué)什么藝?”石小魚驚呼起來?!拔蚁雽W(xué)更厲害的功法,讓自己變得更強大。”祁天堅定的說?!班?,不錯,年輕人很有志向啊。”石小魚點點頭說:“你可真是找對人了,在白石城流行這樣三句話:白家的藥材堆如山,石家的功法沒地放,葛家的仙劍滿天飛。你要想學(xué)習(xí)厲害的功法,我不是王婆賣瓜自賣自夸,最起碼在白石城是沒有哪樣勢力可以和我們石家相比較,我們石家祖上就是以功法起家,歷史悠久,傳承幾百年,那是經(jīng)過風(fēng)吹雨打,歲月磨礪,而其依然堅如磐石,大有俞來壯大之勢……”祁天搖搖頭,這家伙廢話可真多,于是連忙打斷問道:“我如果去白家學(xué)藝,豈能是那么容易學(xué)習(xí)的?!笔◆~臉色故作凝重地說:“我們石家那是森門壁壘,閑雜人等,別說進石家學(xué)習(xí)功法,就算是在墻邊溜達,也要被暴打一頓?!闭f完,石小魚臉色突然從凝重變成綻放的花朵,對著祁天笑著說:“不過誰讓天哥是我最敬佩的人呢,有我在,石家的任何功法你都可學(xué)習(xí),那個石開天絕不敢說半個不字?!庇贶幫兄鶐吐犑◆~唾沫星子橫飛,滔滔不絕的說話,開口問道:“石開天是誰啊,聽上去你在石家的地位挺高的,沒有人管你嗎?”石小魚聽仙女級別的雨軒問話,連忙回答:“石開天是石家的族長,也就是我老子,雖然我老子見了我就沒給過我好臉色,但是我不怕他,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我對我老子太了解了,所以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他,至于說沒人管那是假的,這也是我心頭的一塊心病,我家是個大家族,分管著很多產(chǎn)業(yè),所以家里除了我爹,還有四個叔父,大叔父石柱,二叔父石響,三叔父石拓,四叔父石文,他們各有一個孩子,分別是,石鼓,石青,石巖和石百靈。哎,說起來石家那是關(guān)系復(fù)雜,其他三位堂哥經(jīng)常聯(lián)手欺負我,只有四叔父的女兒石百靈和我一個鼻孔出氣,雖然我爹是老大,我在晚一輩卻是年齡最小的,因為我還有一個姐姐,已經(jīng)許配給了青云宗的少宗主,嘖嘖,青云宗可是雄霸一方的大勢力,如果說我們石家是小財主,那青云宗就是大地主,真的是個龐然大物?!笔◆~說完,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第十一章內(nèi)修!#石小魚說完之后長長的嘆了口氣,雨軒看他那小老頭的樣子,感覺很好笑,于是問:“為何唉聲嘆氣呀?”“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這次我一個人出來也不僅僅是因為和別人打賭,我雖然是石家少爺,看上去風(fēng)光無限,但其實我連一點自主權(quán)都沒有,我老子不經(jīng)我的同意,就和鄰城的王家定了婚約,金刀王家有個女兒和我一般大,我老子說,現(xiàn)在先結(jié)下親事,三年之后等到我十八歲,過了成人之禮后,就和王家的女兒成親,哎,簡直沒有王法,沒有天理,我連那王家的女兒都沒有見過,萬一生的跟豬一樣丑,那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若是長得和雨軒妹妹這樣,那我還可以考慮考慮?!笔◆~說完,看向祁天說:“天哥,剛才你那一箭很厲害啊,直接就把獨角虎獸的腦袋射穿了,那可是三級魔獸,他的火性內(nèi)丹可是煉丹的好材料,按照你的身手怎么也到了下士的級別吧?”“什么下士級別?”祁天問道?!拔铱?,下士級別你不知道嗎,難道你真的從小到大都生活在山上嗎,那和野人有什么區(qū)別?!笔◆~搖搖頭驚訝的說?!霸跓o量山只有內(nèi)修和外修,沒有別的了?!薄皟?nèi)修和外修地球人都知道,看來你真是啊嗚特了?!薄鞍杼厥鞘裁匆馑迹俊薄鞍杼鼐褪遣蝗肓鞯囊馑?,落后,土鱉的近義詞,是從很遠的地域舶來的詞匯,然后翻譯成自己的語言,是當下的流行語,很受少男少女的追捧。不要插嘴,聽我接著說,現(xiàn)在在大陸上除了內(nèi)修和外修是每個修士最開始選擇的方向之外,那也有清楚的劃分實力強弱的標準,這個標準就是級別,大陸上把強者分成四個級別:士,圣,宗,神。每個大的階別又分成三個小的級別,士分為,下士,中士和上士,圣,宗,也是一樣,到了神的階別,就沒有級別了,因為沒有什么可以衡量他們的威力,那已經(jīng)到了讓眾生仰望的高度,那樣的神話,幾百年也難出一個,就在幾十年前,青云宗,魔刀宗,逆邪宗,三大宗派成鼎立之勢,都有一個神階別的宗主坐鎮(zhèn),當真是牛逼哄哄,但魔刀宗出了一個怪人,這家伙是個煉刀狂人,似乎生來就是注定了要煉刀的,所以后來自己跑到了深山之中的一個山洞里,鍛造自己的絕世寶刀,不過寶刀沒有煉成,卻煉成了一把嗜血的魔刀,這把魔刀在煉成的時候,竟然把那個煉刀狂人的血都吸干了,魔刀也附有魔魂,有一定的靈力感知,當時魔刀出世,天地為之變色,風(fēng)雷大作之時,天地間的黑暗之氣都朝著魔刀洶涌而去。不巧的是,在魔刀出世后幾年,逆邪宗的邪神鄭山古為了突破桎梏,達到更高的造詣,就決定去深山修煉,結(jié)果誤打誤撞進了那個山洞,他在山洞中修煉,卻不知道魔刀竟然藏在洞中,所以在凝練心神的時候被魔刀的魔魂攪亂心智,最后走火入魔,于是他拿著嗜血魔刀,橫掃天下修士,殺的人血流成河,就連魔刀宗的霸刀和青云宗的劍神都被他斬殺,兩位神級高手都被他干掉了,那是相當?shù)目植懒α?,最后那隱居在天山一脈的紫云閣的六位閣老聯(lián)手借助偷天神力結(jié)成伏魔大陣,才將這邪神制住,不過六位閣老也被擊殺了五位,最后伏魔大陣引發(fā)天譴,邪神被大雷擊中,整個人在天山頂上煙消云散,尸骨無存,不知是被天雷擊成虛無,還是跑到什么地方,反正再沒有人見過他,那把魔刀還困在紫云閣,這些事我是聽我老子說的,他還說,這把魔刀可以使生靈涂炭,若是機緣來到,也可以鑄就一方霸業(yè)。經(jīng)過那場浩劫,天下修士暗弱了幾十年,所以近些年,龍族開始入侵千虹大陸,沒想到龍族在神龍大陸生活那么多年和千虹大陸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現(xiàn)在卻趁機入侵,真是弱肉強食的世界,那龍族的確強悍,不光擁有強大的龍力,還有神龍作為戰(zhàn)斗主力,那些神龍生下來就相當于人類下士級別的高手,剛生下來的人類卻只能在地上爬,這是多么大的差距,雖然那些神龍強大無比,不過也有一個致命弱點,那就是繁殖力低,一只神龍只能生一條小龍,而且一生只有一次生產(chǎn)機會,而人類雖然不能像豬一樣一胎能生八九個,但可以再生,一年生一個孩子,那也是相當強大的,雖然現(xiàn)在那和神龍作戰(zhàn)的戰(zhàn)場離我們還很遙遠,不過這關(guān)系到整個人類修士的生死存亡,所以只有讓自己變得強大,才能有機會為人類修士出一份微薄綿力……”石小魚講了大半夜,嘴水都講干了,雨軒躺在火堆旁,雙手枕在頭下靜靜的睡著了,略微凸起的小胸脯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石小魚也靠在樹干上,眼皮越來越沉重,嘴巴還在微微抽動,似乎在夢里還在滔滔不絕的講著那些精彩的事,只有祁天倚在樹干旁,睜著眼睛看著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火苗,眼神里透著一股堅定,不遠處幾聲雞鳴響起,快要天亮了。第十二章白石城!#祁天一宿未睡,看看天已經(jīng)亮了大半,于是叫醒雨軒和石小魚,三個人整頓了一下行裝,祁天拿著地圖,尋找走出森林的路徑,清晨的密林靜的沒有一點聲音,偶爾幾聲鳥啼顯得更加嘹亮。按照地圖的指示,三個少年男女走了半日,終于走出了陰暗的密林,眼前頓時天光大顯,被陽光照射全身,人也變得舒展起來,石小魚挺了挺腰板,長長的舒了口氣:“終于走出來了,這密林就像是地獄一般暗無天日?!睋]揮手臂,全身充滿了力量?!敖o,三石花?!逼钐炷贸鲆恢臧咨娜~小花。石小魚看了一眼面前的小花,然后說了句:“靠,這都有,天哥你是怎么弄到的?”祁天說:“早晨起來的時候,看到那小山丘下面長著這種藥材,所以就順手摘了。”祁天說的隨意,可對石小魚來說這可是自己跑了半個密林也沒找到的東西,這下可好了,那個混蛋就等著把他的大屁股妹妹洗剝干凈送到本大爺面前吧,嘿嘿,想到這里,石小魚臉上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淫穢表情,那可是個大屁股啊,嗯,跟著天哥混絕對沒錯,石小魚心里堅定了這一點之后才跟上了前面的一男一女。走出密林沒多遠,就聽見嘩嘩的水流之聲,前面出現(xiàn)一條大大的山谷,山谷下面就是河流,夾著黃泥的水流翻涌而下,顯出澎湃氣勢,山谷上面浮著一根木橋,是用一根粗大的樹干搭成的,祁天走到木橋邊,看看對岸差不多有十來米的樣子,抬腿走了上去,然后看著雨軒,雨軒水靈的眼睛里顯出一絲膽怯,這樣的獨木橋,加上百米深的山谷,下面又有發(fā)著震天響聲的激流,任憑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孩,還是缺少一點勇氣,祁天伸出一只手,雨軒連忙把細滑無骨的雪白小手放進祁天的掌心,跟著祁天走上了獨木橋,后面的石小魚卻一臉呆滯的看著前面的獨木橋咽了一口唾沫說:“天哥,你不會把我丟在這里吧?!逼钐煲荒樺e愕的回頭,看到石小魚一臉青黑的圓臉,問道:“你沒長腳嗎?自己不會跟著走。”“不是,天哥,我有恐高癥?!逼钐鞜o奈的搖搖頭問:“你是怎么來的?!薄皝淼臅r候,我是閉著眼睛,抱著樹干爬過來的?!薄澳悄阍倥肋^去不就行了?!薄拔摇庇贶庌D(zhuǎn)過頭對著一臉苦相的石小魚露出一個月牙般的甜甜微笑:“不用害怕,沒事的,我拉著你?!庇贶帉χ◆~伸出白嫩的小手。石小魚什么都可以不要,但就是不能不要臉面,一個女孩子對自己說不用害怕,這不明擺著說自己是個軟蛋嗎,這可不能忍啊,就算丟了性命也不能丟了臉面,而且那只纖纖玉手也是有著十足的誘惑力啊,石小魚一咬牙走上了獨木橋,將白嫩的小手握在掌心里,真的很軟啊,石小魚不禁心里感嘆。帶著驚喜與驚恐的心情終于走完了十幾米的獨木橋,定腳站在對面的石巖上,石小魚睜大了眼睛看看身后近百米的深谷,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過了山谷才真的踏進了白石城的界面,穿過稀疏的村落和田地,眼前一片空曠,巨大的空地上赫然屺立著一道十來米高的石墻,整條石墻是用巨大的白石堆砌而成,白石之間嚴絲合縫,絲毫沒有大的空隙,看上去猶如天工開物,這樣的堅固城墻可以說固若金湯,是個易守難攻的所在。第十三章白石城內(nèi)!#看著城門前排著一長竄人流,那是要進城的商販和百姓,石小魚看看長長的隊伍,對著祁天和雨軒一揮手,徑直的朝著城門走去,直接穿過人流,石小魚來到一個一身盔甲的侍衛(wèi)面前,挺胸抬頭往那兒一站也不說話,那守城的侍衛(wèi)見到石小魚眼前一亮,叫道:“喓,這不是石公子嗎,聽說昨天出城,單槍匹馬獨闖深山,竟然這么快就回來了?!笔◆~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得意神色,昂著頭說:“本少爺是凡人么,為了尋找三石花,在深山里獵殺一頭獨角虎獸,才弄到了這三石花?!闭f著拿出那朵小花在手中擺弄了幾下??吹绞◆~手中的三石花,那侍衛(wèi)眼睛更亮了一些,叫道:“哎呀,竟然真的弄到三石花了,還殺了一頭獨角虎獸,那東西可是三級魔獸啊,嘖嘖,真是太厲害了,這樣說,今天晚上那風(fēng)貴的大屁股妹妹就要被你蹂躪了,嘿嘿,真是羨慕啊?!笔◆~更是嘚瑟的全身亂顫說:“今天就讓那鱉孫瞪眼吧,整天拿他妹妹嘚瑟,這次看我怎么羞辱他,晚上沒事喝酒去,噢,差點忘了,這是我的天哥,這位是雨軒妹妹,以后見了他們要非??蜌猓牭?jīng)]有?”侍衛(wèi)看了一眼石小魚身后的一男一女,連忙點頭說:“石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有什么麻煩只管找我?!笔◆~和祁天還有雨軒徑直的走進了城門,沒想到石小魚這家伙在白石城這么吃得開,雖然說,身份決定了話語權(quán),但也不能不說這家伙的交際手段,看來這個看起來瘦小的家伙是在白石城是個翻云覆雨的人物。進了城里,頓時熱鬧很多,街上人來人往,石小魚也熱情的對祁天和雨軒講了白石城的種種事跡和情況,穿過幾條街,來到一處仿市,仿市同樣很熱鬧,仿市里賣著各種的小型鳥獸,還有各色兵器,這些都是擺在商鋪門口賣的,都是地攤貨,真正有價值的都在店里擺放,石小魚指著這處仿市說:“這條街上的仿市都是我們石家的,這些商鋪受我們石家的保護,說著大搖大擺的走進了仿市里,仿市里不斷有人打招呼,石小魚背著雙手少年老成的點頭示意,大有一副巡查的模樣?!薄靶∩贍?,你可回來了,你知道族長都找了你一天了嗎,你要是再不回去,族長恐怕就要發(fā)火了。”一個頭發(fā)花白的中年人迎面攔住了石小魚,滿臉關(guān)切的說道,中年人黑色錦衣上繪有兩條散散發(fā)光的金線,兩條金線代表著中士的級別,中士在白石城這樣中等的城市應(yīng)該屬于二流實力,而一流實力當然是三條金線的上士,雖然上士在白石城已經(jīng)是一流實力,但也有鳳毛麟角的高手,雖然不可忽視,那卻不是主流,中年人胸口上除了兩條顯眼的金線,還有用石家的石字標志,很明顯這中年人是石家的護衛(wèi)。石小魚對中年人也很隨和,拱手說:“莫叔,我不是回來了嗎,我這才剛出去一天,我爹就這么火急火燎的找我,難道我就是他養(yǎng)的寵物不成?!苯心宓闹心耆水斎恢姥矍暗男〖一锸鞘裁捶A性,雖然族長管得很嚴,但越嚴,這小家伙越是叛逆,在外面野慣了,沒少把白石城弄得雞飛狗跳,笑著說:“族長也是有要緊的事找你?!笔◆~轉(zhuǎn)了轉(zhuǎn)烏黑的大眼睛問:“什么要緊事?!薄澳慊氐郊也痪椭懒??!敝心耆藴睾偷男χJ◆~點點頭,然后身體一晃說:“莫叔,這兩位是我的好朋友天哥和雨軒妹妹,天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差一點就被獨角虎獸吞掉了,若不是天哥一箭射死了獨角虎獸,你現(xiàn)在也見不到我了?!薄班??!敝心耆撕舫鲆宦暎舷麓蛄恐钐?,眼神中滿是詫異,這小子也太強悍了吧,那三級魔獸可是需要上士的實力才能斬殺的,這小子是從哪兒跑出來的,最后目光停在祁天的大弓上,那張大弓卻是很威武,弓身斜挎在祁天的肩上,其長度快要趕上祁天本人了,但這樣實力的人卻沒有任何標識,而且感受他的氣息,并不是很強烈,真是怪異。祁天看著中年人仔細的上下打量著自己,拱手說:“莫叔,其實在深林里射殺獨角虎獸也是巧合,正好射中了虎獸的眼睛,貫穿腦袋,才機緣巧合的救下了他?!敝心耆寺犉钐爝@樣說才釋然了,不過這至少說明眼前的這位少年,射技了得,說是巧合,他當然不會相信,于是對祁天微笑著點點頭,這樣的人才要是為石家所用那又是潛在的力量。石小魚和莫叔辭別后,加緊了步伐朝家趕,雖然這小家伙嘴上說不怕他老子,但要是他老子發(fā)火,他比誰都清楚下場是多么慘烈,穿過熱鬧的市區(qū),終于安靜了許多,這時才看見不遠處的一座大宅院,院子被高大的樹木遮掩,看上去有幾分靜謐,高大的紅漆大門上赫然寫著石家大院四個燙金大字。石小魚正準備和祁天,雨軒走進石家大院,高墻邊突然閃過幾個人來,其中為首的足足高出石小魚一頭,和祁天差不多高,而且膀闊腰圓,看起來就像個大柱子,這就是石小魚口中的那個混蛋風(fēng)貴,風(fēng)貴雖然不是白石城三大家族的后輩,父親卻是白石城的商業(yè)巨頭,白石城的大多數(shù)當鋪和走貨都是風(fēng)家的,這里說的走貨就是受雇主的委托將雇主的東西運到目的地的行業(yè),而且白石城最大的交易市場也是風(fēng)家的,交易市場涉及各種交易手段,可以人對人互相換取所需要的東西,也可以在交易市場用錢買所需的東西,還有就是這里會定期舉行拍賣會,當然在交易市場里交易的東西都不是普通物件,所以這也是交易市場存在的根本所在。風(fēng)貴雙手交叉在胸前,一臉傲氣地說:“小崽子,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呢,八成是沒敢去吧,要是沒弄到三石花,就要拿你家的功法出來,當著這么多朋友的面,可不能耍賴?!焙竺娴膸讉€少年也開始譏笑起來,看得出這幾個人和石小魚是經(jīng)?;燠E的狐朋狗友。石小魚哼哼冷笑了兩聲說:“我還有要事在身,不想和你糾纏,我可沒耍賴,我再說一遍,誰耍賴誰就是孫子?!笔◆~說完,從袖子里拿出一株三石花,在風(fēng)貴眼前晃了晃說:“看清楚了么,別說我詐你,這三石花是今天早上才在深山摘得,根上還有巖土,是不是在那里摘得,聞一下土氣就知道了,別忘了咱們的賭約,今天晚上把你妹妹打扮的漂亮一點,也好讓本少爺有點興趣?!闭f完,收起三石花,大搖大擺的走進石家大院,也不去理會滿臉呆滯的風(fēng)貴。第十四章王家小姐的婚約!#石小魚率先走進石家大門,卻感到今天院子里的氣氛與往常不同,往常院子里也有不少的家丁走動,現(xiàn)在卻一個沒有,正在詫異間,一雙小巧柔軟的小手從后面捂住了石小魚的眼睛?!安虏挛沂钦l?!比玢y鈴般的清脆聲音在石小魚身后響起?!坝悬c腦子行不行,你的聲音聽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當然是小百靈了?!笔◆~無奈的說。這時一個穿著一身翠綠紗裙的小女孩蹦到石小魚面前,看樣子,小女孩不過十一二歲,長著和石小魚一樣的圓圓小臉,不過和石小魚相比,圓圓的俏臉多了一份女孩子特有的可愛,十足的小蘿莉,烏黑的發(fā)絲滑落肩頭,齊齊的劉海蓋在一雙柳眉之上,嬌小的身軀很是靈動,薄薄的嘴唇微微張開,發(fā)出呵呵的笑聲:“小魚哥哥竟然猜對了?!薄鞍装V才猜不對呢?!笔◆~瞥了小女孩一眼問道:“怎么覺得今天家里怪怪的,出什么事情了?”“你還不知道吧,你未來的老婆找上門來了?!毙∨蕚淅◆~向院子中央的大廳走去,卻看到石小魚身后站著兩個少年男女,于是帶著怯生生的眼光問道:“他們是誰???”石小魚剛欲開口,卻聽見大廳里傳來粗獷的吼叫:“你這個小混蛋,又跑到哪里廝耍了,還不快滾進來?!甭曇魷喓?,明顯是勁氣催發(fā),即使隔著很遠,也很清晰,石小魚無辜的對身后的祁天聳聳肩,三個人走進了大廳。此時,大廳里坐滿了人,從儀態(tài)穿著上看都是重要人物,當然大多數(shù)都是石小魚熟悉的,石開天坐在中間的堂椅上,右邊一排坐著,大叔父石柱,二叔父石響,三叔父石拓,四叔父石文,在他們后面分別是,石鼓,石青,石巖和石百靈。石百靈就是剛才的小女孩,現(xiàn)在笑嘻嘻的對石小魚眨眼睛。在石開天左邊是一個神色威嚴的中年人,中年人穿著一身金錢花邊黑色錦袍,虎背熊腰,坐在大椅上,大馬金刀,很有氣勢,中年男人身旁坐著一位穿著白色紗裙的白凈女孩,女孩雖然坐著,卻更顯出那標致的身姿,柳腰之間束著金色絲帶,不但勾勒出完美曲線,還凸顯了胸前的挺翹玉峰,烏黑發(fā)絲從中間分開,分散在兩邊,垂落到肩頭,使得白凈的俏臉欲掩還羞,桃花媚眼之上,靈動的睫毛向上彎曲,看上去楚楚動人。石小魚剛在大廳中間站穩(wěn),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過來,石開天就臉色陰沉的破口大罵起來:“看你這個熊樣,又鉆到哪個山洞里去了,一身臟兮兮的,衣衫不整,頭發(fā)凌亂,吊兒郎當?shù)臉幼?,成何體統(tǒng)?!笔◆~昨天被獨角虎獸攆的到處亂竄,很是狼狽,剛剛回來,就被叫進大廳,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洗,臉上不但蒙著一層土色,還伴有煙熏火燎的黑色,看上去猶如街邊乞討的小乞丐?!拔摇泵鎸γ媲芭炫鹊臍鈩荩◆~竟然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么好?!拔沂裁次?,還不快拜見金刀王伯父?!笔_天大吼道。這時,石小魚才把目光放在那中年人身上,躬身行禮道:“王伯父好?!苯鸬锻踹B瑛看著石小魚點點頭,報以溫和的微笑,這時一聲細小的聲音在王連瑛耳邊響起:“這小孩子難道就是石叔叔的小兒子石小魚么,怎么看著這么瘦小,像個小娃娃一般呢?”說話的正是王連瑛身旁的女孩王媚兒。說話的聲音雖然細小,但卻讓大廳里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這種赤裸裸的輕視,以石小魚的性格是絕對不能忍的。當下小臉漲紅,對著少女橫眉冷對,大叫道:“我靠,說誰小娃娃,你才是小娃娃呢?!笔◆~氣的胸脯劇烈起伏?!暗?,他說粗話。”王媚兒擰著修長白皙的脖子對金刀王連瑛說道。王連瑛橫眉豎起訓(xùn)斥道:“石賢侄長成這樣,是石家特有的秘法所致,你小孩子不懂,不要亂說話。”“對啊,我還是會長高的,做人不要目光短淺,鼠目寸光是要后悔的。”石小魚補充道。“你……”王媚兒纖指猛地指著石小魚,潔白的貝齒輕咬紅唇,硬生生將火氣憋在喉嚨里,這里是石家,自己也不能太過無禮,“哼”王媚兒猛揮衣袖,轉(zhuǎn)過頭不再去看石小魚。石開天一看,兩個小家伙見面就劍拔弩張,連忙開口道:“王兄這次來是為了婚約而來吧?!蓖踹B瑛點點頭說:“也不全是,這次是有事路過白石城,王家與石家向來交好,這次來,一是過來看看石老弟,二是說說婚約的事?!笔_天笑著點點頭,他當然明白王連瑛的意思,白石城石家是不小的勢力,而且石家的功法也是出了名的,這對王家來說,能和石家聯(lián)姻是一件關(guān)系重大的事,雖然金刀王家也不是普通人家,不過強強聯(lián)手,那是最好不過了。石開天對王連瑛說:“既然這樣,那就請王兄說說吧。”王連瑛捋了一下胡須說:“這次來是想把婚期定下來,也好早作準備?!笔_天點點頭說:“王兄說的是,按照家族的規(guī)矩,家里的男丁要經(jīng)過成人之禮后才能娶妻,而且這成人之禮對家族來說也很重要,是要經(jīng)過考驗,選出家族的少族長的繼承人?!蓖踹B瑛說:“說的不錯,我也是這個想法,賢侄今年十五了吧,再過三年就到了成人之禮的時候了,咱們就將婚期定在三年以后吧?!蓖踹B瑛話里的意思很明顯,他也是想看看三年后,這個瘦小的小家伙是不是有本事當上石家的少族長,只有那樣他才甘心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要是不能那就要另說了。這時,王媚兒突然插口道:“爹,石叔叔,容我說出自己的想法,我只想嫁給比自己強的男人,若是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還有什么可以依賴的呢。”石開天聽王媚兒這樣說,也點點頭,這小丫頭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啊,不過她說的也有道理,然后把目光投向石小魚,此時,石小魚已經(jīng)有些咬牙切齒的看著輕視自己的女子,輕視有偉大抱負的人是要付出沉重代價的。第十五章婚約!#石小魚伸出手,猛地指向王媚兒,恨恨地說道:“你,有種和我比試比試,若是我輸了,你做的一切決定我都答應(yīng)?!蓖趺膬旱鹊木褪沁@句話,這個說粗話的野人,就要受到教訓(xùn),看他那瘦小的身材,根本經(jīng)不住自己十個回合,當下騰地站起來說:“比就比,別到時候哭爹喊娘的逃跑就行了?!薄拔铱?,牙尖嘴利的小丫頭,看我怎么收拾你?!苯鸬锻踹B瑛擺擺手示意媚兒坐下,對石開天笑著說“我還要在白石城待幾天,反正再過半年就要進行級別認證考核,不如讓兩個小孩子切磋一下,也能夠促進交流學(xué)習(xí)嘛?!笔_天點點頭說:“既然王兄要呆在白石城,那一定要留在石家作客,不然那就顯得太生分了不是,至于兩個孩子切磋技藝,也不是什么壞事,全當是互相學(xué)習(xí),那就在三日之后進行吧?!笔_天說完,看了一眼石小魚身后的少年男女,然后對王連瑛拱手說:“王兄長途奔波,舟車勞頓,就先去后堂歇息吧,我還有些事情處理?!蓖踹B瑛也站起來拱手道:“既然這樣,那就麻煩石老弟了?!闭f完,帶著媚兒和幾個隨從離開了大廳。石開天見王連瑛離去,才開口對石小魚問道:“你身后的兩位小朋友是你剛認識的朋友?”石小魚漲紅的臉,在石開天問話之后,立刻舒展開來,一臉得意的說:“父親,這可不是我的普通朋友,天哥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出手相救,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見不到我了?!笔◆~把自己進深山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石開天聽得也是一臉詫異,面前這個小子竟然一箭射殺了三級魔獸,就算是自己那也不敢說一擊必殺,雖然有些偶然成分,但還是能看出這小子的實力。聽了石小魚的一番話,石開天的臉上舒展開來,走到祁天身邊問道:“你叫祁天?這么年輕就有如此沉穩(wěn)的氣勢,將來一定有所作為?!笔_天當然不知道面前這個冷靜的少年遭遇過什么樣的挫折打擊,也不知道少年背負著多么沉重的責(zé)任。祁天低頭拱手道:“石叔叔真是高看祁天了,祁天初出茅廬,未經(jīng)世事,還要加倍努力才是?!鄙倌甑囊环捵屖_天眼光大亮,這小子不錯,小魚那頑劣的性子,實在是讓人頭疼,不過跟著他肯定會有所收斂。石開天轉(zhuǎn)頭看向祁天身旁一身白色紗裙的女孩,這女孩長得真是標致,和那王媚兒各有秋色。石開天沖著雨軒點點頭說:“你叫雨軒?長得真是水靈。”雨軒并沒有見過這么大的陣勢,剛才因為有些緊張小臉微微發(fā)紅,現(xiàn)在聽站在自己面前的石族長這么說,小臉更像是熟透的蘋果,連忙低頭行禮說:“謝謝石叔叔夸獎?!笔_天滿意的點點頭說:“你們是我兒子的救命恩人,以后在石家就和在自己家里一樣,一會讓小魚將你們的住處安頓好?!薄白彘L有些倉促了吧,這兩個小孩子來歷不明,若是不細細盤問,恐怕會生枝節(jié)?!闭f話的是坐在右邊椅子首位的大長老石柱,石柱滿臉胡茬子,正嚴肅的看著祁天,一個一箭就能射殺獨角虎獸的強者,確實不能讓人放心的把他留在家里。石小魚連忙解釋說:“天哥和雨軒妹妹都是從無量山來的,是想下山學(xué)藝的。”“噢,學(xué)藝,不在山上呆著卻跑那么遠來到白石城學(xué)藝,這還真需要一些讓人信服的理由呀?!闭f話的挨著大長老的二長老石響,石響略微瘦翹,不過露骨的臉上,一雙發(fā)著精光的眼睛透漏著老謀深算。此時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視著祁天,祁天不想提起往事,也不想瞎編什么理由,只是愣在那里不說話。石響見祁天不說話,笑著說:“看來這小家伙還是隱瞞了一些事情,既然這樣,石家是萬萬不敢收留的?!泵蛄嗣蜃齑?,露出一絲譏諷的微笑,然后說:“看來我是來錯地方了,告辭?!闭f完,拉著雨軒就轉(zhuǎn)身離開,就在祁天將要邁開腳步的時候,胳膊卻被一只手扯住了?!疤旄纾阋钦娴囊x開,小魚就跟著你一起走?!笔◆~抓著祁天的衣角,圓圓的大眼睛里竟然泛起一層白霧,看著石小魚的不舍,祁天堅硬的心卻突然變得有些柔軟?!胺攀?。”祁天沒有回頭,平淡的說了一句?!昂昧?,好了,剛才你石響叔叔也是出言試探,不要放在心上,虎口救下小魚,絕不是刻意安排的,我想在坐的幾位兄弟都能明白,若是祁天救下小魚,大家卻認為是刻意的算計,那也就太讓人心寒了,賢侄就賣石叔叔一個面子,留下來吧?!笔_天見祁天真的要走,只好開口相勸,這番話里含著暗話,一是將石響的懷疑說成了試探,雖然只是二字只差,但卻是完全不同的意義。二是告訴在座的,他石開天相信祁天絕不是敵對勢力派來的奸細。既然石開天這樣說了,那幾位長老也不好說什么了,至少石開天也是石家的族長。祁天看著石開天一臉的誠懇,若是再不答應(yīng),那也就是不識抬舉了,于是停止腳步,慢慢點了點頭。石小魚見祁天同意了,心頭的大石也放下來了,連忙笑著拉起祁天和雨軒朝大廳外面跑去,讓祁天了解石家的環(huán)境。第十六章玄晶卷!#石家不愧是白石城的三大家族之一,整個大院足有方圓幾百米,院子里楊柳林立,亭臺水榭,小橋流水,荷花映天,別有一番美景,中央位置是石家家族人物的住所,還有一個大大的演武場,是石家弟子切磋武技的地方。石小魚本來是想讓祁天住在自己房間的旁邊,可走到演武場旁邊的一個小草屋時,祁天卻選擇了住在這里,這里和石家住所相隔甚遠,很是偏僻,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住了,祁天覺得這里很好,清靜。收拾了一下午的時間,終于在雨軒的幫助下把小屋收拾的干干凈凈,小草屋很小,不過收拾一番倒顯得很溫馨,十來平米的地方,祁天一個人住到剛好合適,收拾完畢之后,天也黑了下來,祁天站在小屋門口伸了個懶腰,看看黑色濃重的天空,于是拿出那個白色熒光石放在小木桌上,祁天的小屋里除了一個木桌,一張木板床,別的就沒有什么了,祁天站在屋里微微一笑,自己的強者之路就在這里開始吧。祁天坐在床上,雙腿盤膝,拿出那個鐵書,將鐵書拿在手中上下翻看了一下,卻看不出有什么蹊蹺,一般像這種東西都是暗藏著一些信息,想到這里祁天催動靈力感知,那鐵書在祁天的靈力催動下泛起一道金光,腦海中的靈識發(fā)現(xiàn)那鐵書表面出現(xiàn)一些字跡,字跡金光一閃竄進了祁天的腦海中。似乎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小家伙,聽到我的聲音是不是感到很驚訝,不用知道我的姓名,只要知道我是一個隱居的老頭就行了,我本想隱居在山洞里了此殘生,沒想到,你這個屁大點的小娃娃沒事就跑到我的洞口說些煩人的廢話,若是有閑雜人等敢跑到我的洞口胡吼亂叫,我早就一掌拍死他了??赡阋粋€小娃娃每天坐在洞口的大青石上,那天真懵懂的樣子,倒讓老頭我哭笑不得,而且這一坐就坐了十年,十年來,本來無欲無求的我,卻習(xí)慣了你的嘮叨,回想老頭我的一生,很是慚愧,曾經(jīng)一念之差,鑄下不可原諒的錯誤,最后遭到天譴,被天雷擊成廢人一個,不多說廢話,我將自己一生的領(lǐng)悟和武學(xué)全部用靈力融進這黑玄晶里,姑且叫這塊玄晶為玄晶卷吧,在閱讀之前,老頭子想送給你兩句話:未曾學(xué)藝先識禮,未曾學(xué)武先明德。希望你以后能明心見性,造福天下蒼生,也算是替老頭我還債吧。這卷玄晶卷開始的部分是基礎(chǔ)的修習(xí)功法和武決,隨著你的修煉,靈力會慢慢變強,然后才能慢慢接觸后面的高深功法和武決,以你現(xiàn)在的靈力勉強可以閱讀第一頁,不過這已經(jīng)足夠了,修煉需要一步一個腳印,以后才能成為真正的強者,現(xiàn)在你用靈力催動第一頁吧?!逼钐扉喿x這玄晶卷的開篇就已經(jīng)滿頭大汗了,感覺頭昏腦漲,這是靈力過度消耗的緣故,不過此時的祁天已經(jīng)被這驚喜震撼的全身如打了雞血一般,于是又集中精力,將最后的靈力注進玄晶卷中,終于打開了第一頁,老者的聲音再次響起,天下修士的修行,按照先天的天賦分為內(nèi)修和外修,內(nèi)修練體,外修練技,看起來兩者是魚與熊掌,只可取其一。不過老頭我認為可以內(nèi)外兼修,以內(nèi)補外,內(nèi)修功法的修煉可以讓你的武決發(fā)揮的更加極致,不過這需要正確的方法,若非有老頭我,你可能窮盡一生也不能悟出正確的方法,這也是天下修士為何二者只取其一的根本原因,你的辟谷功法已經(jīng)讓你體內(nèi)的元氣變得很精純,這就是辟谷的好處,所以即使你以后成了真正的強者,也不要把它丟下,我現(xiàn)在要讓你修習(xí)的是一種呼吸吐納的功法,這功法可以使你的元氣運轉(zhuǎn)更加迅速,練致大成后,勁氣的催發(fā)可以比同等級的人快十倍不止。這功法的名字叫奔雷訣下面就是奔雷的修煉方法,催動元氣在中府,云門,天府,俠白,尺澤,孔最,列缺,精渠,魚際,少商血脈運轉(zhuǎn),以中府為起點,以少商為終點,每次練習(xí),元氣需要運轉(zhuǎn)十次,十次之后你的大拇指尖少商穴位處會有一滴汗水凝結(jié),這次的修煉就可以完成了。祁天雙掌橫在小腹處,結(jié)成手印,元氣自小腹處緩緩上移,以靈力牽引,沿著血脈游走一周,最后又回到起點,現(xiàn)在祁天的靈力被剛才閱讀玄晶卷時消耗的八八九九,只運轉(zhuǎn)了一次,靈力就徹底的使用殆盡,緩緩睜開眼睛,輕吐一口氣,猛地打出兩拳,感覺比以前有些變化。正在祁天為自己的收獲沾沾自喜的時候,門突然開了,石小魚笑嘻嘻的走了進來,剛走了兩步,腳步就僵住了,因為他看到祁天陰沉的臉色,連忙撓撓頭說:“天哥,我又做錯什么了?”“你小子,以后進來要先敲門?!逼钐炖淅涞恼f?!芭?,知道了天哥,下次一定敲門?!笔◆~說完開始在小屋里轉(zhuǎn)悠,“這里不錯嘛,要不然我也搬過來和你一起住吧。”“滾?!逼钐飕F(xiàn)在對石小魚嬉皮笑臉的樣子也是很無奈,不過自從今天,祁天決意要走的時候,石小魚那依依不舍的眼神或許真的讓祁天的心有所變化,所以現(xiàn)在對石小魚感覺親近了不少?!伴_個玩笑嘛,我找你是想和你討論一下王媚兒的野蠻的小丫頭的?!薄拔覍λ植涣私猓惺裁春糜懻摰??!薄鞍?,我真的懷疑那丫頭暗中服用了什么催化劑,要不然她那對玉峰怎么那么挺翹豐滿,你可知道她和我一樣大,才十五歲,竟然發(fā)育的那么成熟,不能不讓我有所懷疑?!逼钐煸疽詾檫@小子找自己是來討論怎么打敗王媚兒的,沒想到這小子整天凈想些亂七八糟的事,當下有種拿拖鞋砸過去的沖動,“你來找我就是討論這個的?”祁天一臉蔑視的說。石小魚坐在板凳上,喝了口茶說:“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我是想知道這丫頭到底是什么樣的實力,畢竟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嘛?!逼钐靻柕溃骸澳悄阌X得自己是什么實力呢?”石小魚摸了摸下巴說:“我的實力嘛,上次的級別考核認證沒有過關(guān),也就是說連下士的級別都沒有達到,雖然那王媚兒發(fā)育的比較早,但這并不代表她修煉的進度也很快,而且你別忘了我們石家是什么強橫,那一定是功法了,到目前為止,我已經(jīng)掌握了一種功法,兩種武決,對于外修來說,我現(xiàn)在掌握兩種武決已經(jīng)不錯了,看王媚兒的樣子也是外修,而且使得是一把青色長劍,我知道能夠破了她的長劍就能夠打敗她?!逼钐靻柕溃骸澳悄銢Q定怎么辦呢?”“我決定偷看她練劍?!薄昂茫D愠晒??!逼钐煺f著就拉著石小魚出門,將石小魚丟在門口,就要關(guān)門?!拔铱?,天哥,你不打算幫我嗎?!薄澳阈械?,相信自己?!闭f完門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這家伙若是不攆的話,說到天亮也不會走??粗P(guān)閉的房門,石小魚緊握了一下拳頭說:“我行的,我行的,我來了?!闭f完,就把自己偽裝好了,現(xiàn)在行動。第十七章都是圍胸惹的禍!#月黑風(fēng)高,石家大院里紅燈高懸,池塘中蛙鳴不斷。一個黑色人影猶如鬼魅一般,穿過幾條小路,來到一個小院子旁邊,石家大院的客房很別致,客房外面還有一個用籬笆圍成的小院,院子里種著各色花草,微風(fēng)過處,花香四溢,黑影在籬笆外面潛伏了好長時間,才看見亮燈的屋里走出一個人來,此時這人從屋里出來,只穿著一件緊身內(nèi)衣,本來就苗條的身材,現(xiàn)在展露無遺,纖細的柳腰隨著走動左右搖擺,烏黑的發(fā)絲甩在肩后,現(xiàn)在那黑發(fā)上還有一些水漬,看樣子是剛剛沐浴過,透過微光能夠看出那張白凈的臉龐正是今天的王媚兒。黑暗中那躲在籬笆后面的人影狠狠的用手錘了一下地,小聲叫道:“唉,來晚了?!蓖趺膬菏种心弥鴦傁吹囊路旁谠褐械囊录苌?,然后轉(zhuǎn)身進了屋里,黑影見王媚兒進了屋,就站起來,摘掉臉上的面罩,露出一張圓圓的小臉,赫然就是石小魚,躡手躡腳的越過籬笆走進了院中,仔細看了幾眼王媚兒涼在院中的衣服,一件正是今天穿的白紗裙,裙子質(zhì)地光滑,摸上去很有手感,這王家還是很有錢的,再看看旁邊那件小小的衣服,這是什么東西從來沒有見過,石小魚嘀咕著,伸手拿下那件小小的衣服,入手處很柔軟,難道是棉質(zhì)的護胸內(nèi)衣?看看上面還繡著一朵青色小花很是可愛,而且石小魚能聞到從護胸內(nèi)衣上散發(fā)的女人味,真香啊,成熟女人味,只是那丫頭脾氣真是不好,看來是被慣壞了,一定要讓她知道我的厲害,想到這里,石小魚眼珠子一轉(zhuǎn),就把那繡著青花的內(nèi)衣放進了自己的懷里,然后才慢慢趴到門邊向里偷看。房間里的王媚兒挺立在一張桌子旁邊,雙手背在身后,手里握著那把青色長劍,口中念道著:“這石小魚身為石族長的兒子,應(yīng)該學(xué)了不少的功法和武決,不過應(yīng)該不足為慮吧,人長得那么瘦小,看上去還是個小孩子,就算是學(xué)了不少武決,也發(fā)揮不了多大威力,根本贏不了我的青鱗劍?!蓖趺膬赫f完,抖動手中的長劍,在空中劃了幾個弧線,然后猛然向前直刺,青劍在空中發(fā)出嚶嚶的隱約聲響,王媚兒將長劍收起,嘴角向上彎出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就像是空中的白白月牙一般,可以看出王媚兒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自信的,不過王媚兒一想到石小魚滿嘴粗話的樣子,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于是猛地一拍桌子叫道:“三日之后,敗在我的劍下,我會讓你永遠閉嘴。”門外的石小魚,隔著門縫看到一臉傲氣的王媚兒說出這樣的話,忍不住好笑,口氣挺大,也不怕閃了舌頭。“誰?”王媚兒猛地轉(zhuǎn)頭,眼睛警惕的看向門外,剛才門外明明有動靜,石小魚捂著嘴,心想,此時不跑更待何時,于是使出全身力氣,邁開大步就朝外跑,石小魚剛剛躍出籬笆,身后的門哐當一聲開了,緊接著一道白影從屋里竄了出來,向著那黑影疾掠而去,石小魚一看身后的白影竟然比自己還快,于是運足勁氣,腳下呼呼聲風(fēng),在高大的楊柳之間閃掠幾下,整個人就不見了,王媚兒在附近找了一圈,竟然沒有看到任何蹤跡,只好一跺腳,憤憤的回去了。天剛蒙蒙亮,整個石家大院就被一陣刺耳的鳴鑼驚醒了,石家只有在遇到重大事情時才會鳴鑼,鳴鑼屬于石家的二級警報,鳴鑼的范圍只限于石家大院,若是遇到特別強大的敵人,敵人的力量可以滅掉石家的時候,才會使用一級警報,那便是釋放鶴鳴九天的信號彈,鶴鳴九天一旦發(fā)出,一道白光直沖云天,發(fā)著嘹亮的鶴鳴聲,信號彈在天空炸開,就會形成一個巨大的白鶴幻影,所有在白石城的石家勢力都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石家,而且還有一些與石家有聯(lián)系的門派也會前來救援。祁天站在自己的小屋前看著遠處不斷有人影攢動,一臉茫然,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幾百名穿著黑袍的石家弟子和護衛(wèi)聚攏在石家的議事大廳門口,議事大廳里同樣是坐滿了人,石開天坐在中間的大椅上,旁邊坐著金刀王連瑛和王媚兒還有石家的幾位長老,還有幾個晚輩。石開天看著王媚兒說:“侄女你來說吧?!蓖趺膬簭囊巫由险酒饋碚f:“昨天晚上有一個黑衣人潛入我的院子,在門外向里面偷看,具體的目的還不太明確,不過我發(fā)現(xiàn)之后,迅速的追趕他,雖然他的速度不是很快,不過似乎對石家的地形很了解,所以我還是跟丟了。”石開天聽王媚兒說完,站起身來,朗聲說道:“各位都聽到了,昨天夜里有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在石家出沒,根據(jù)媚兒所說,那黑衣人對石家的地形很熟悉,而且每天晚上石家的護衛(wèi)隊都會在石家四周巡邏,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人翻越石家的高墻,根據(jù)這些可以判定,這個黑衣人很有可能潛伏在石家,而目的是什么,想必各位長老都很清楚,那一定是沖著石家的功法而來,所以這件事對于石家來說是件大事,今天召集所有的石家大院的人,雖然媚兒沒有看見黑衣人的長相,但卻可以辨認黑衣人的身形,下面就讓媚兒逐個查看一下吧。”王媚兒蓮步輕移,在大廳里走過一遍,仔細的看了大廳里的每個人,然后才搖搖頭說:“沒有相似的?!笔_天點點頭說:“那就到外面看看石家的弟子和護衛(wèi)吧?!薄笆迨?,好像少了一個人吧?”王媚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說道。石開天聽媚兒這么說,才仔細查看了一下石家的人,果然少了一個人,而且這個人竟然就是自己的兒子石小魚,石開天頓時臉上青筋暴起,所有人都來了,可族長的兒子卻沒有來,這不是當眾打自己臉嗎,石開天大手一揮,對著門邊的主事爆吼道:“我要在半個小時內(nèi)見到那個小混蛋,不然你也不用回來了?!遍T邊站著的中年主事,連忙點頭說是,然后身形疾閃,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白石城的風(fēng)雅樓,幾個年紀相仿的少年男女圍在一張桌子旁邊,仔細看時,當中坐著的正是石小魚,還有風(fēng)貴等幾個狐朋狗友,風(fēng)貴上次因為賭約的事,失了面子,這次見面一定要討回來,于是當著幾個少年的面對石小魚調(diào)笑道:“聽說昨天小飛魚的未來老婆登門了,而且長得美如天仙,小飛魚真是有福氣啊?!笔◆~在白石城飛揚跋扈是出了名的,所以幾個混熟的朋友贈送外號小飛魚,石小魚聽風(fēng)貴這樣說,自然得意的兩眼望天,口中說道:“那是,我小飛魚是一般人么?”風(fēng)貴依舊掛著譏笑的臉色說:“我還聽說,你那未來老婆嫌你瘦小,說你是小娃娃,而且當面就要挑戰(zhàn)你,這是真的嗎?”風(fēng)貴說完,身邊的幾個人都笑得人仰馬翻?!拔铱浚闶锹犝l說的,那絕對不是真的?!笔◆~頓時汗顏,連忙解釋說:“說我的未來老婆長得美若天仙倒是不假,但絕對沒有當眾羞辱我,她第一眼看到我眼睛就發(fā)直了,很明顯已經(jīng)被我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征服了,至于說挑戰(zhàn)嘛,只是切磋技藝而已,這都是雙方長輩的意思?!笔◆~說的自己都感覺有些底氣不足,說完之后,連忙端起一杯茶,一飲而盡。石小魚紅著臉說完,周圍一片噓聲,風(fēng)貴更是不屑的說:“少吹啦,鬼才信你,要是那女孩美若天仙一眼看見你就喜歡你了,那不就是說,好菜都讓憨豬給拱了。”風(fēng)貴說完,周圍又是一陣哄笑。石小魚氣的咬牙切齒,感情風(fēng)貴今天不是來讓自己吃飯的,而是拿自己當笑料了,于是狠狠的一拍桌子叫道:“誰說我胡說八道了,我們昨天晚上就干柴遇烈火,已經(jīng)親密接觸過了,我是有證據(jù)的?!闭f完就在自己懷里摸了兩下,然后拿出一個白色的小布衣,正是昨天晚上在王媚兒院中偷得圍胸那圍胸上還繡著一朵青色小花,在潔白的衣服上顯得格外逼真,看到石小魚真的拿出來未來老婆的;圍胸周圍的人已經(jīng)不再發(fā)笑了,看來這小子說的是真的,女人的圍胸那是穿在身體最里面的,若不是親密接觸不可能拿到,沒想到這小飛魚還有這個癖好,竟然把圍胸放在自己懷里,看到石小魚竟然拿出證據(jù)風(fēng)貴干咳了兩聲,也不說話了。石小魚見風(fēng)貴又吃癟了,臉上盡是得意之色,這下子太狠了,這小子肯定又要郁悶幾天,正在石小魚張口羞辱風(fēng)貴一頓時,身后傳來一聲驚叫:“小少爺,終于找到你了,快點跟我回去?!闭f話的正是石家的主事,中年人抹了一把頭上的大汗,拉著石小魚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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